行诗离开湖泊,朝着箱内走去,只留下维尔汀独自站在原地,她刚想对墨文说些什么,但是只是张了张口,并没有说出。
……
安顿好星锑和十四行诗后,墨文便拿了一把木椅坐下,而维尔汀则坐在他的对面,但维尔汀仍然不敢与他对视。
Apple先生说要去照看船长,离开了有些沉重的客厅。
箱内的布局很整齐,角落中堆放着各种各样从不同时代留下的东西,墙上挂着一张又一张人们的照片,窗外的景色被一大片的绿植所覆盖,还在下着淅沥沥的小雨,这个房间都被一股潮湿阴凉的色调所覆盖,给原本压抑的气氛增添几分凝重。
“你也是基金会派来监视我的吗?”维尔汀低声问道,询问着墨文。
“不,如果我是监视人员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吗。”
墨文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已经离开基金会三年,去了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事,很多书中没写的美景。”
“恭喜你。”维尔汀低下头淡淡的说道。
“你现在不也和我一样,过着这样的生活吗。”墨文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维尔汀倒了一杯。
一个承受着当年的疼痛前往远方旅行,另一个则在被监视的生活中记录暴雨,曾经追逐自由的男孩重获新生,却背负着痛苦的回忆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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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则被套上沉重的枷锁,艰难的前行。
“她们过的还好吗?”墨文还是用那平静的语气问道。
“她们……都过的很好。”维尔汀顿了一下,随后说道:“玛蒂尔达在占卜上颇有造诣,小梅斯梅尔成为了心理学家,对患有精神疾病的神秘学家进行治疗,十四行诗现在成为了我的助手,都在过着各自的……
“你还记得,当时的所有人吗?”
墨文打断了维尔汀,手上青筋鼓起,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接着说道:“伊莎贝拉、圈环、便士、还有其他人,你是否还记得他们的名字……还有他们当时的模样。”
维尔汀沉默了,手紧紧揪着衣角,承受着墨文的质问,这是她应得的,这是她必须要承担当年的鲁莽所犯下的后果。
“维尔汀,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自由?”
“为什么当初要写那张纸条?”
“为什么要制定越狱计划?”
“如果不是当年你提出的方法,如果不是你组织大家离开学校,或许其他人也在不同的岗位上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就因为你的自私,你的任性,你想要带领大家离开学校的想法,葬送了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我珍视的一切!”
墨文将桌子掀翻,瓷器摔碎在地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杯中的水浸湿了毛毯,空气中弥漫着苦涩。
维尔汀身体猛的一震,她将头低的很低很低,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到墨文的表情。
墨文冲上前去按住了维尔汀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该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你说话呀,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真相啊。”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
“为什么啊!!!”
墨文撕心裂肺的嘶吼着,咆哮着,用着那几乎绝望和哀求的语气诉说着曾经那个悲痛的过去,哪怕去到再远的地方。
见到人世间最美的风景。
那一段回忆,那一场暴雨,将他压的喘不过气,他想要去接受美好,但痛苦总是相伴在他身边。
痛苦的回忆似乎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你是个可悲之人。
每一夜他都做着同样的梦,每一天曾经的伙伴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