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会将他们合葬在一起。
可许西宜也还是不答应的。
她就是坚决的要留下徐山川的骨灰,成日带在身边。
许西宜也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徐景好和徐景仁都希望她能接受治疗,早日康复。
后面的人生路,还很长,总不至于现在就这样疯下去。
葬礼结束,其他人都离开了。
徐景好把许西宜的那把伞递到了徐景仁的手里:“景仁,你送妈妈回家,让家里的佣人守着她。
我已经跟逾白哥说了,不送她去医院陌生的环境治疗。
我们请最好的心理医生,二十四小时伴随在她身边治疗。”
徐景仁点头:“姐,那你呢?”
徐景好看了看墓碑上徐山川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她的爸爸,年轻,还带着笑容。
除了那张照片是黑白的预示着人已经不在了,其他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
徐景好:“我还想在这儿待会儿。”
徐景仁这几天也看到,宋嘉栩照顾徐景好是非常用心的,也点了头。
亲妈这边,也总是要照顾才行。
有人照顾徐景好,他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安顿好母亲。
徐景仁先带走了许西宜,徐景好对着周逾白和宋嘉栩说:“让我和我爸爸,单独待会吧。”
周逾白:“小好,你几天都没吃东西,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不如早点回去调整休息一下吧?”
宋嘉栩却拉住周逾白:“周医生,让徐小姐安静的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他还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他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周逾白无奈,也只能先走。
周逾白和宋嘉栩都下山了,徐景好的目光终于也看向了一边站着的,纹丝不动也没有什么自觉性的尹司南。
“尹秘书该汇报的都汇报了,现在还不走,难道以后都要跟踪汇报我的一举一动吗?”
尹司南无奈:“夫人,傅爷是真的担心你。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只远远的守着就好。”
说完,尹司南就走开了好远。
傅砚池的人,徐景好根本拿他没任何办法。
索性,尹司南是真的走的很远。
她也懒得理会,撑着伞,就走到了墓碑前。
伸手轻轻的抹了一把黑白照片上的雨水,下一秒,徐景好的眼泪,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三天来,也就是这时候,她才哭出了声:“爸……爸……爸……”
雷电声混合着越来越大的雨声,掩盖住了徐景好的哭声和思念。
徐景好也肆无忌惮的在这样的雷雨声中放纵着自己的思念。
这三天来,每时每刻她都必须要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还要体面端庄的面对宾客,处理后事。
唯有这一刻,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之下,她可以放肆的哭,可以放肆的喊着舍不得已经离去的爸爸。
她不能在弟弟面前失控,他如今是徐家崛起的希望,她不能增添他的负担。
她更加不能在妈妈面前失控,妈妈的精神病越来越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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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能在宾客面前失控,徐家倒下之后,已经不剩下多少亲朋好友了。她还要以徐家长女的身份和弟弟一起撑着这个家,撑着那股精气神。
唯有此刻,宾客散尽,家人朋友都离开了,她才能崩溃的大喊大哭一场。
可除了雷声、雨声、风声,再也没有谁能回应她。
徐景好脑子里还都是以前爸爸对自己的宠爱,音容笑貌尽在心里,可这辈子她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爸爸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