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警官听了安室透的分析,恍然大悟:“我懂了。无论是染花小姐的外套纽扣快要脱落,还是吉他的弦断掉,通通纯属巧合。
而且那把吉他还是今天才在这家店租的,所以也没办法在事前动手脚,让弹没几下就断掉。”
目暮警官摸着下巴,“相对的,如果是修改曲子,只要事先在自己家里改好,到了现场,再直接重新照抄一遍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利用在录音室的时间来编织凶器了。”
世良真纯看向小暮留海,嘴角勾起,“再加上,留海小姐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是背对着监视器的镜头,所以应该有办法假装是在弹奏,其实是在编织东西。毕竟你编织东西的技巧,已经好到足以教别人了。”
笛川唯子站在小暮留海前面,为她辩解,“可,如果是编织的话,那我也会啊。”
木船染花也不甘落后,“更何况,那也得把监视器的镜头遮掉一半,才有办法犯案,对吧,留海。”
小暮留海略微惊慌:“是啊。把安装了手机的自拍棒,架设在麦克风架的上面,而摆放的位置又正好在监视器的前面,这一切纯属巧合。
因为那是我们三个人一边看着手机的画面,一边提出各种意见才决定出的位置。还是说你们的意思是我们串通好,为了要遮住监视器的镜头,才故意放在那里吗?”
安室透神态自若,“你的犯案手法我已经知道了,就在看过你们用手机所录下的,那段演奏的影片之后。”
小暮留海唏嘘地吱了一声,高木警官则用手摸索着下巴,思索着安室透的话。“如果是那段影片,我也看过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目暮警官做笔记,“方便让我们再看一次影片吗?”
小暮留海答应了目暮警官的请求,随后便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接过手机,看着视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是哪里有问题呢?”
工藤雪走上前去,指着视频中几人的位置,“就是她们四个人各自所站的位置。”
安室透站在工藤雪旁边,接着她的话开始解惑:“鼓手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是固定的,所以无法任意移动。
中间的吉他手跟贝斯手两个人,无论怎么动也都会入镜。因此拍摄影片的手机位置,就取决于位于左上角的键盘手,留海小姐。”
工藤雪的目光停留在手机架设上,“也就是说,唯有留海小姐能借由键盘摆放的位置,来控制手机究竟要架设在什么地方,好让监视器能被遮住一半。”
安室透神情认真:“假使键盘摆放的位置太过靠近鼓,手机的位置也会变近,这样就会距离监视器太远,以至于无法遮住镜头。
相反的,如果跟鼓有段距离,手机也会变远,进而很容易就脱离监视器镜头的拍摄范围。”
世良真纯接过话茬,“你就是这样遮住了监视器半边的画面,接着再装作是要去叫醒,在录音室里睡觉的萩江小姐,用准备好的毛线将她勒毙。
然后用鼓棒把那根毛线织进萩江小姐戴的那顶毛线帽里,伪装成是在修改曲子的样子,然后再把那顶毛线帽,戴回萩江小姐的头上,若无其事地回到休息区。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目暮警官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小暮留海和世良真纯中间,担心两人会动手撕打在一起:“那也得事先知道,萩江小姐会趴在鼓上睡觉。”
工藤雪看着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小暮留海,轻嗤一笑:“我记得染花小姐之前提过,‘萩江小姐每次睡觉都是这样子’。
既然每次都是这样,那只要事先在萩江小姐的饮料里加入安眠药,萩江小姐会说要小睡片刻,而一个人回到录音室,并且趴在鼓上睡觉。这个情形也是可以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