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斯内普的脸颊一个劲的抽动，猛地抬起头和卢修斯夫妻俩对视，三人全都点头。卢修斯的眼中浮现出极度的恐惧眼神，几乎高叫起来：

“对，对对！沙菲克夫人，您，您说的全对！黑魔王，他，就是这样！他不是人，不是正常的一个人！我，我们一家背叛了他，他要来杀我们了！救，救命——”

卢修斯高叫了一声，两眼翻白，几乎要晕过去；里斯一甩魔杖，一个平静咒才让他能勉强保持清醒。阿布拉克萨斯在画像里痛骂到：

“废物！卢修斯，你现在害怕还有什么用？在这里认真听，提供你知道的消息，别让自己晕过去！不然其他人还得照顾你！”

哈利和马尔福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都回忆起，一年级在存放魔法石的那间地下室里听到的话，越想越觉得卫璇说的正确。斯拉格霍恩虽然脸色发僵，但还算沉得住气，朝卫璇微微举了举手：

“卫女士，您的意思，有这种特征的人，对什么都不在意？就真没有他在意的人？难道是对自己的家人，父母兄弟姐妹也如此？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相处几十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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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璇微微一笑，称赞道：

“问题问的很好，斯拉格霍恩教授！斯莱特林加五分！您说对了，这种人杀起人来，就跟你切魔药材料的鼻涕虫，或者把豆子压扁一样。”

“即使一个人品行上再坏，他也还是人；仍然有人性和人的感情。”

“再凶残嗜杀的人，你让他把自己的父母和妻儿杀了，他也会难以下手。”

“再冷血无情的人，你让他连续杀几百个孩子，他也会觉得心里难以忍受。”

“但是，这种人，不会！他们视人为木石一样，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的存在！您如果用正常的斯莱特林学生的思维去理解他，那就是极大的错误！”

卫璇的话让屋里温度骤然下降，听到这话的人就像一阵冷风吹进了骨髓里。过了三十秒，一个有些虚弱且陌生的声音从墙上传来：

“这个，我是汤姆在上学时的校长，拉文克劳学院毕业的阿芒多-迪佩特。卫女士，我想问一个关键问题：为什么汤姆这种人会这样？即使是你说的这样，有一点我搞不太明白。”

迪佩特校长的声音太过陌生，很多人都朝他的画像看了过去；艾文都意外的转过了视线，最近在校长室发生那么多事，迪佩特校长都没有出过声，一直都是似睡非睡的样子。

据说是因为因为他的寿命很长，给他画像时画的太晚，正好是他退休时才画成；结果就导致他的画像里的形象过于老态龙钟，打瞌睡的时候远远超过他清醒的时候，别人要找他说话，都得等他清醒的时候才行。

这回不知怎么赶巧了，现在迪佩特校长正巧极为清醒，他喘了几口气，继续问到：

“冷血无情是冷血无情，嗜杀是嗜杀。汤姆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但他这个嗜杀是怎么回事？拿别人命不当命，不等于喜好杀人。而汤姆的所做所为，我觉得不只是因为利益而去杀人那么简单；黑巫师杀人也是要有理由的，他好像是有正当和更容易身居高位的路子，却不去走。”

迪佩特校长的话，让好几名斯莱特林巫师表示认同。确实，冷血不等于喜好杀人和杀人取乐。而伏地魔的残忍行为和他所做的事儿，说是前者，不能验证后者；但要说他不是后者，又说不过去。

斯拉格霍恩和阿布拉克萨斯相视一眼，都同意迪佩特的说法；当时汤姆-里德尔毕业的时候，只要他点个头，立刻就能进魔法部部长办公室当秘书，斯拉格霍恩已经把所有路都帮他打通了。

要知道，斯拉格霍恩的人脉可不简单，更何况当时阿布拉克萨斯也还活着，甚至能让伏地魔进马尔福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