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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斩雨拨通这个号码对应的通讯,那边是陈蓼艺女士,也就是陈清野的姐姐接通了,她的声音有点嘶哑哽咽:“您是?”
“这里是中心医院,您的弟弟陈清野正在我们这里的人手上,人还活着。”
陈家,陈蓼艺看着场地里披麻戴孝的人,和中央摆好的棺木和灵位遗像,听着这么一个重磅消息,擦干泪水连忙问道:“这位先生,您在开玩笑吧?”
“您可以听听他的声音。”楚斩雨把医院的公共终端接口递到陈清野嘴边。
“姐……是我……”
他可以想象到现在家里哭天喊地的场景,对面的亲姐姐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沉默也是意料之中。
刚处理完丧事,哭完一轮的陈蓼艺观赏了一场大变活人,她以为这是什么恶作剧,又问了几个家里比较私密的问题,比如爸爸的私房钱藏在哪,老妈年轻时交过几个男朋友,上周家里打牌谁输了五百……陈清野面色铁青地一一回答,楚斩雨听着别人的家中溴事,双手抱臂抬头望天。
“这用鼻子看人的欠揍语气,绝对不可能是恶作剧!如假包换的欧豆豆啊!”她第一次知道假消息后这么高兴。
经历了一番严苛的拷问后,陈蓼艺心中的阴云一扫而空,连忙让陈清野挨个和家中泪痕发白的老小通话,陈家太爷受不了这刺激,兴奋地晕了过去,被救护车拉到中心医院抢救,然后和陈清野住到了一个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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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喜不自胜,乐滋滋地瞧着玄孙身上每一块地方,看着看着眼泪又哗哗往下掉,他本以为自己的大孙子过度科研工作,英年早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科研部领导都骂了一遍。
听完后,陈清野整个人都麻了,回去还得为那些被无差别扫射的朋友们道歉。
楚斩雨不想打扰这对爷孙团聚,他走到了外面,他穿的普通,又站得偏僻,没人会注意到角落里沉思的他。
“为什么我看到这个陈清野的时候,科研部那边就立刻宣布了陈清野的死亡?刚刚我对了一下时间,分秒不差。”
“而且,为什么是脑梗?陈清野这么年轻而且身体健康,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作息也很健康。”不知怎的,他想到了在集训中心时那颗逃跑的脑仁,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脑子沾点关系。
科研部的通讯还是接不通,换了好几个人都拨不通,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且,科研部发布的死亡讯息,不可能有假,一定是生理上认证了陈清野死亡,甚至陈家的棺材里还摆着他的尸体。
但是眼前这个陈清野显然是真的,更何况没人会认错自己的骨肉血亲。
那躺在棺材里的人,是谁?
他又重新用公共终端联系了陈蓼艺,对面一阵欢声笑语,他斟酌了一些词句低声说:“无意打扰死而复生的喜悦,但是可以现在请您开棺验尸吗?既然您的弟弟还活着,那死掉的这个人是谁?”
陈蓼艺也从亲人复活的狂喜里,被这话浇了盆冷水,理智下来:明明棺材里那个人的样子,也是陈清野啊?
难道是克隆人不成?
这事太诡异了,怎么想都有问题,就在得知弟弟死亡的今天上午,她还亲自跑去科研部给他送家里厨子做的糖醋熏酒味猪蹄和鱼肉鸡蛋饼,和他聊了下家里的事,要是克隆人,肯定说话会对不上号。
然而当时的陈清野,看不出任何异常。
在征得父亲同意以后,陈蓼艺和验尸师一起上前打开了这口棺材,这时家里的人都结伴驱车到中心医院去看陈清野,没人考虑到这棺材的蹊跷。
“这……这是!!”
她惊呼出声。
棺材内只剩下一具早已腐化的骨骸,骨架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