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他说的是女人死而复生,在楚斩雨家门口上吊的事情,楚斩雨点了点头:“我在科研部那边出了点突发情况,三言两语说不完,稍后我会建立一个工作频道。”
第四支配者的事情,他不方便在这里说,办公室不是讨论工作的地方。
他瞥了一眼在门口局促不安的凯瑟琳:“怎么了,斯蒂芬少校,站在原地,是要我护送你去集训中心,还是民政局?”
这时楚斩雨在桌子上发现一个很漂亮的大带盖瓷碗,里面空空如也,上面有红色的鲤鱼印花;他单手拿起来看了看,感觉像是那种煲汤用的:“这是什么?”
麻井直树干咳两声:“咳咳……或许是支援部那边看您工作辛苦,特意送来的……碗,很有艺术价值。”
“看我辛苦,不如送碗滋补的汤给我,艺术价值又不能变成饭吃。”楚斩雨随口一说,麻井直树在背后给同事比划一番。
凯瑟琳满头大汗,赶紧转身就跑。
图书馆。
一排排整齐的书排列在实木书架上,小说区有《战争与和平》《茶花女》《牛虻》《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爱看的理论专区有《自然的魔法》《汤川秀树合集》《几何概论》《昆虫记》《果核里的宇宙》……书架零落错杂,有的久无人看,积满灰尘,日光下布,如冷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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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又出现了图书馆。
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
陈清野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没有其他人帮助下走出这里;楚斩雨先前已经告诉他,不要把任何事情当成真的,至少表面上不能露出破绽,自顾自地往前走就好。
一想到这里,陈清野麻木向前走的时候,每穿过一排书架,都会感觉书页和书架之间的缝隙里有一双偷窥的眼睛,在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的行踪,目送他远去。
这种感觉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就连素来镇定的他,也几乎要拼尽全力才能不露出崩溃的表情。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人生中可以被称之为害怕和恐怖的存在,居然是在图书馆没日没夜复习的时候,陈清野胡思乱想:他人生走的太顺了,痛苦都乏有可陈。
到底还要循环到什么时候,陈清野看了很久一成不变的景象,他也一成不变地走着,一次又一次把眼前的墙当做不存在,一次又一次撞了上去,而且每一次撞,他都能感觉到疼疼疼。
他想起和楚斩雨分别时的场景,他们碰到的是个实验体小女孩的模样,而自己如今是把持实验体程序的组长,它们若是怀着报复的心思来,自己的确是首当其冲的人选。
在他眼里,实验体就是实验体,好比以前用小白鼠试药的科学家不至于想和小白鼠发生什么,陈清野就是这样。
以至于他第一次偶然发现有人在做一些实验之外的事情时,大发雷霆,不顾有人在旁边阻拦和求情,冲上去就是啪啪两个耳光,打得那人敢怒不敢言。
他扒了那人的白大褂,把孩子一裹,放在推车的担架上抬走了;实验体破碎的哭泣声间断地响起,陈清野忽然发现这是个男孩子,他有点意外,不过想到有些人只是出于发泄,也就不意外了。
男孩想哭不敢哭大声的啜泣,让陈清野烦不胜烦,主要来自他对手下人的不满:有空闲时间不去整理研究数据,有时间在这里搞没必要的事情。
“别哭了。”陈清野冷冷地说道,不顾男孩颤抖的痉挛,推车的护架升起,男孩被机械臂丢到了实验舱的平台上。
他临走的时候,和男孩对视了一眼,男孩纯真漂亮的眼睛,像一只柔弱聪慧的小猫,滴滴答答地落下珍珠般的眼泪;他是条任人揉圆搓扁的小生命,任何人都会在欺凌他身上找到稀缺的支配感。
陈清野深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