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分为两种:基因合成的人造人,模板复刻的克隆人,能脱离实验体身份,以正常人类身份加入统战部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而那些没脱离实验品身份,日复一日变得越来越虚弱的失败品去了哪里,现在想想,自然可知;楚斩雨内心并没有寒意,只有别无选择的无奈。
“为什么他要让我看这个?”
楚斩雨说的是杨树沛。
“我怎么知道?”维萨态度恶劣地说道:“这样吧,你可以早点死,这样就可以到另一个世界去问他了。”
“借你吉言,只希望能应了你的话就好了。”楚斩雨丝毫不生气,甚至还面如春风地微笑着回答:“只不过我现在死还不是时候,得等到一切结束,才能放心地去死。”
他的坦然让维萨无言以对。
手电筒柔和的白光继续指引着他们往前走去,随着越走越深,一间装备齐全的巨大实验室出现在他的面前。
楚斩雨顺手打开了房间内的灯。
实验室对于曾是实验体的二人都不陌生,但是这个实验室却显得别出心裁。
高吊环的金属墙壁边伫立着无数透明的收纳格子,每一个格子玻璃上都贴着卡通贴纸,甚至天花板以及墙壁都漆成了粉色和淡黄色,地板上铺着长毛的柔软地毯,墙角处堆着迷你版的可爱动物,维萨一眼认出那是许多年前流行的幼教读物里的插画。
继续阅读
头顶的人造光也像水波一样柔和的光彩,试瓶和针管上面贴着小猫小狗的画,安装有巨大显微镜的地台上,全部是拙劣而色彩丰富的涂鸦,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手笔。
活像一间幼儿园风格的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内的东西保存的很完好,只是感觉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岁月,一切都难免陈旧,地台和毯子上都积了灰;维萨四处看了几眼,实在想不出谁会搞这些。
相反的是,楚斩雨轻车熟路地走到其中一个实验桌前,打开第二层抽屉,果然从里面找到了一张快要褪色的合照。
看见合照上的人的那一刻,楚斩雨忍耐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把合照挪到桌子上,扭开头,不让泪滴到照片上,那样的话,人就更看不清了。
维萨也走了过来,看到了这张照片。
从左往右起,第一个是身材瘦小干瘪的白发老人,她的表情是严肃,目光却有着长者的和蔼;第二个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蓄着黑森林一般的胡须,白大褂里袒露出来的胸膛上也长满熊一样的浓密毛发。
第三个是个微笑着的女孩子,身材丰满匀称,面容俊俏娇媚,挽着第四个女人的胳膊,女人抱着手臂,穿着米色的长裙和塞着肉色的丝巾,头偏向身边的女孩,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微笑。
第五个男人穿着花衬衫,笑的毫无形象,他身边的男人个子小点,有着红润饱满的苹果脸,叉着腰,自带微笑唇,看起来是随时有人请他吃饭的开心,而他身边的第七个男人虽然儒雅,但看起来就不太开心了。
他完全是一副“md老婆跟隔壁老王跑了,md女儿跟黄毛跑了,还有md这个b班要上的什么时候,我为什么不去死”的阴沉苦脸,乍一看像个中年loser,面对摄像头,也只有嘴边一点难以肉眼可见的笑,好像是觉得摄像师可怜,施舍给他的。
最后的女人梳着干脆利落的马尾,脸上不施脂粉,只穿着未经任何修饰的白色衬衣和米色长裤,双手插兜,下巴微微扬起,她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蓝色的眼睛却没看镜头,而是微微睁大,看向蹲着的两个少年。
在照片的右下角,有两个少年勾肩搭背地蹲在泰勒的脚边,一个在头顶把多余的头发梳成一个小揪揪,另一个少年黑发蓝眼,从外貌上,就能看出他和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