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裹挟在其间,和正常人一样瑟瑟发抖。
“我说了开枪,这些实验体的命哪有科研人员值钱?这么简单的道理,莫非需要我教你们吗?”楚斩雨很快说道,“不管是失控还是正常,只要挡着不走,格杀勿论!”
得了命令,士兵们提着无害化液剂和重枪口朝着大门一拥而入。
主控室的电源不知被谁切断,所幸总务舱内还有备用电源,楚斩雨打开备用电闸,巨大的屋内顿时倾满暗淡的光。
房屋里伫立连接天花板的高大机柜,每一个上面都有编号,自信听传出细微的轰鸣声,显得室内格外宁静,他们二人的脚步反而清晰,楚斩雨背着手,在各个机柜之间探查着,忽然转身:“谁?!!”
杨树沛抢先一步,虎跃而起,拔刀挡在他背后,只听哐当一声刀兵相争的巨响,杨树沛发出一声闷哼,甩开被血染红的右手,血迹滴滴答答地落了满地。
那偷袭的硕大黑影蜷缩在角落里,极速地发出抽气声,像是摩托引擎发动的动静,它力气之大之猛把全副武装的杨树沛瞬间顶翻在地,沿着边缘空缺的敌方快速地往下滚去,几乎快出残影。
楚斩雨根本来不及思考,他第一反应就是飞奔过去拉住杨树沛,这时候实验体也四肢并用地俯冲过来。
来不及了!
在他抓住杨树沛的瞬间,杨树沛的整个身子已经离开房屋,坠落距离目测有两百多米,要是就这么摔下去,杨树沛就算有十条命也早就没了。
楚斩雨心急如焚,用力过猛只堪堪抓住衣角,衣料拉扯到极致将断欲断,电光火石之间,身体反应比大脑反应更快。
他跟着杨树沛一起,从两百米高的石塔顶楼一跃而下,竭尽全力伸出手,护住杨树沛的后脑壳,然后在半空中用力将他扳向腹部朝上的姿势。
“嘭”的一声,两个大男人摔在地上的动静不小,溅落的灰尘扬起老高。
坠落带来的一时疼痛让楚斩雨迅速从短暂的晕眩里回过神来,抱着杨树沛滚向另一边,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实验体就掉了下来,它摔的也不轻,趴在那里不住呻吟。
“受伤了吗?”楚斩雨急切问道。
杨树沛:“我正想问你。”
“没有,是这家伙的血。”杨树沛把军刀递给他,而面对暴动实验体,楚斩雨还没有询问伤口焦急,他拎起长长的军刀,抵在实验体表面,借着反光照亮了它奇怪的身体。
它勉强还保持着人样,但是脸上的五官融成一团,和脸不是一个维度的。
“是谁派你来的?”杨树沛拦住楚斩雨即将掏脑仁的动作,问道。
“您和它废话做什么?他差点杀了您。”
“问情报啊,小伙子。”杨树沛哭笑不得,“你个杀神,杀红眼忘了重要的事了?”
那时杨树沛已经是上校,楚斩雨还是尉官,楚斩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仍然保持着举着军刀的姿势,只要这东西一动,他立刻表演一个手掏脑仁。
结果还没正式问,这东西就发了疯似的撞到了墙上,晕了过去,楚斩雨以为它在装死,连着捅了好几刀,然而它并没有痊愈,楚斩雨用军刀支着身子,把它半腐化的脑仁剖了出来。
“死了。”楚斩雨拿袖子擦了脸上的灰,把军刀还给杨树沛,杨树沛看了看他,“楚上尉,我命令你,现在立刻跑步去医务所报到,检查身体是否有问题。”
“是!”
楚斩雨立刻向医务车跑去。
杨树沛想到这里,青黑畸形的嘴角漾出一丝笑,似乎病魔的折磨稍微散去。
在杨树沛讲述的时候,楚斩雨也不自禁地回味起初次和杨树沛见面的场景。
在初见后第二天,他就得到了一身临时的军服,抵达火星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