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四十五岁老到了九十三岁左右,耳朵听不见,牙齿全掉光,眼睛也瞎了,一整个不良于行;硬要说起来也是运气好,要不是及时被人发现,我可能交代在那里了,哪还等得到今天?”
杨树沛自言自语:“相比之下,现在死得也算体面,至少我还是比较清醒,比起茫然地死去,我还是比较喜欢清晰认知到‘快死了’这个事实。”
“清醒和茫然吗?但是人生无非也就是两种:痛苦或麻木,我觉得,因为不可抗力而老去,算不上不清醒的死。”
楚斩雨不明白为什么杨树沛和他扯了这么久的题外话,明明他们应该更着重讨论关于安东尼·布兰度的问题;这个家伙忽然明目张胆地出现,不避讳其他人,一定在下一盘足够大,足够他狂妄的大棋。
他觉得杨树沛欲言又止,好像藏着掖着什么不让他知道,不过纵使他心中有诸多疑问,眼下也不是应该追问的节骨眼。
“我们来聊聊天吧。”
“诶?”楚斩雨睁大了眼睛。
致蓝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