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做了收尾工作罢了,对于支配者的关键一击是由各部门共同完成的。我不知道是谁给您安排这样的说辞,为了塑造某个人的形象,就把那么多人的牺牲,那么多人的努力,在您的口中付之一炬。”
“这些人是谁的丈夫,谁的儿子,谁的父亲?这些人是谁的妻子,谁的女儿,谁的母亲?您在说出刚才的话时,曾经想过这些吗?死者的价值是由生者赋予的,您方才的发言,否定了死去之人,他们牺牲的价值……这样我会觉得那些骨灰毫无意义。”
楚斩雨没有在意下面隐隐约约的骚动。
“所以,我没有什么感受,在这里向所有辛勤工作的人,努力战斗的人,恪尽职守的人,表达我最真挚的感谢,感谢各位对我的信任。”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疲惫劲都顺着毛孔散发出去了。
中心医院专门开设的疗养区,暮色微盖丛林,病房内的灯光如烛火一盏一盏亮起。
医生护士们沉默着让开道路,威廉提着手提箱,面带微笑,好像不是来探视病房,而是来参加宴会一样轻松愉快,见了他这副模样,本来缄口不言的众人纷纷交换各怀心思的眼神。
“主席!”卫兵端正地敬礼。
“辛苦了各位,杨中将今天的情况如何?”威廉笑道。
他会来到这里,就是听说把守独立病房的士兵受到了袭击,重病垂危的杨中将也有可能受到伤害,尽管医院方面称中将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作为军委主席,威廉还是要过来探视一二。
毕竟根据监控录像和杨中将口述,擅闯病房,投放污染物质的人,是多年前本该死透了的安东尼·布兰度。
杨中将刚说的时候没人相信,毕竟安东尼死的时候快被那时的楚斩雨切成臊子了,死得不能再死;结果一看监控,医生们纷纷沉默,因为那个金发碧眼,最近带着嘲讽式笑容的男人是如假包换的安东尼·布兰度。
医护人员你看我我看你,踌躇许久,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结结巴巴地阐述目前的情况:杨树沛40%的身体部位发生了异变,从昨天半夜起就无法再使用常规的医疗舱。
为了防止意外,医院把这间病房全副武装起来:先是玻璃幕墙覆盖隔离,再是全机械化无菌操作护理,智能检测身体机能,声控可调节家具,整整一套先进的医疗系统,只围绕他一个人建设。
“昨天晚上中将就醒过来了,能看懂我们的动作和言语表达,也能进行简单的口头表达,看起来他的神智并未受到影响。”
年轻人说:“尽管有基因修正手术,但是中将毕竟已经年事已高,身体器官的衰老是无法避免的,我们推测他未能完全突变,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完全异变都在在年轻的人类和动植物出现,至于老人反而不会。”
中老年人出现部分异变,就算神智清晰,也难逃一死。
有人提议将异变的部位割掉以改善情况,但是人为割掉的部位复生能力极强。
更何况出现异变只是内部基因突变的外在表现形式,变异的新基因会和原本的基因像一对两眼发红的世仇,不死不休地互相缠斗厮杀抢夺地盘,一直到这具身体无法承受而死亡。
“你们尝试过无害化处理吗?”
威廉忽然问道。
年轻人的脸上出现了类似无语的表情,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使用无害化清洁剂或许能有效,但是杨树沛还是人,还是统战部的最高负责人,意义非凡,不能草率一点,根据使用条例,对神智清晰的非完全变异者不能无害化处理;所以医院的做法就是尽最大可能维持中将的生命,一直到他支撑不住死去。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哈哈,开个玩笑,看你们都这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