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关系,可能等自己痊愈以后,就要被正式问责。如果要交代清楚薇儿和第三支配者的事情,那就不得不说出安东尼·布兰度活着这个关键所在。
矛盾的是,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安东尼还活着,他楚斩雨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布兰度先生还活在人世上的实物证据;一想到这里楚斩雨追悔莫及,当时在地下实验室看到死去的安东尼死而复生时,他的震惊让他忘记了谨慎,要不然直接启动录音。
想起安东尼标志性的嘲讽笑,真想把他那副伪君子的嘴脸撕烂。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安东尼,我没有准备也在你意料之中吧。”
楚斩雨沉默地想到:“和你这种败类中的败类,我已经没道理可讲,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不,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坏事做尽的人,是没资格痛快去死的,他必须经受能遭遇的一切苦难,在苦难中慢慢地煎熬,如青蛙睁着眼睛蹲在逐渐烧开的温水里,最后才能死。
走廊上“禁止通行”的绿牌在黑暗里闪着荧光,照出衣着上沾着些许血污和土渍的医生走过的身影,医生紧张地左顾右盼,在角落里望着门口的士兵。
高大的士兵们荷枪实弹,对比起来,穿着医生服的人虽然也较为强壮,但相比之下简直像个小不点,医生戴着通讯耳机,侧身听着病房内的动静。
“滴滴答答”的滚动声在走廊内显得格外清晰,士兵立刻被这动静吸引,他警觉地端着枪走过去,其余人立刻拿枪对准地上的不明物体,只见那是一个小玻璃球。
玻璃球停在他们脚下,转了两转,立刻爆发出半透明的烟雾,训练有素的士兵闻到这股味道,连一声呼救声没发出就倒下了,医生灵活地从角落里跃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穿梭在各个士兵倒下的身体间,让他们倒下的动静不至于太大。
医生到了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有点虚弱的男声:“进来。”
医生走进独立病房。
他是个金发碧眼的男性。
舱内的杨树沛费力地抬起眼睛:“确定摄像头拍到你的五官了吗?”
“中将,我很确定。”男子抬起头,他长着一张和安东尼·布兰度一模一样的脸。
“苦了你这些年学习模仿他,就是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的这一天啊。”
杨树沛虚弱地冷笑:“他万万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他逃得了一时,以为逃得了一世吗……要你准备的东西,到手了吗?”
“不负所托。”男子从怀里取出古早的小巧录音机,估计谁都不会想到用这么古董的东西去录音;他调低了音量,把录音机递到杨树沛面前。
“把全人类融为一体?很有创意的想法,可是我是和平主义者。”
“和平从您的口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彼此彼此吧。”
“请继续你的演讲,也许能说服我呢,”
“很简单,人类要消灭人类的暴政。人与人之间没有正义可言,只要立场转换,正义立刻露出獠牙:譬如为了荒谬的理由发动战争,为了生产而污染赖以生存的家园……再这样下去,火星乃至太阳系所有的行星,但凡有一点生产价值,都会被贪婪的人类榨干净。”
“话说得很漂亮,可是你别忘了,你也是邪恶人类中的一员哦。”
“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年轻的男声继续说:“消除单体人类的独立思想,整合出一套每个人脑海里统一的观念,个体服从整体,这样就能无效化争端,况且人类可以借此获得无限的生命,濒死也能复活的强壮肉体……就算有人在这个过程里牺牲了,那也只是为科学的献身。”
“你还真是疯子,可以换一种说话的语气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