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妈宝男。”
年少时期的楚斩雨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生动极了,如动起来的油画雕塑,灵动隽秀。和现在的他比起来,气质天差地别,感觉就像是两个碰巧长得很像的陌生人。
“你就是妈宝男,怎么了?”泰勒不太高兴地叉着腰:“有妈妈把你当宝贝,你还不乐意了?跟你爸爸一个德行。”
“打住打住,你怎么还带连坐制度?”楚斩雨和哄小姑娘似的摆摆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说:“对了,之前那个……我爸说过你搞过一个基因合成的胎儿来着,怎么不继续让她发育了?”
泰勒把菜端到桌子上,她解开围裙和头上的绑带,把一头金色的秀发利落地甩到脑后,坐在餐桌前和儿子吃饭。
那飘逸的金发柔顺光泽,犹如天使之翼在阳光照射下的水波里浮动,每一缕都像是流淌的柔软黄金;碎发垂在粉白色的额头和鬓角,衬着泉水般纯净的眼眸。
天蓝色的眼睛含着温柔澄澈的光亮,眼型圆而眼尾秀长,淡金色的睫毛像是细碎的金沙;她看着儿子,捧着脸微笑。
“这个嘛…很简单啊。”泰勒细声细气地夹着嗓子说:“怕你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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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常点。”楚斩雨无奈地皱眉。
“好吧,怎么说呢,我觉得孩子不必多,有一个就够了。”
泰勒认真地说:“要是在我生了你之后,又给你添了一个小妹妹,我们就要喜欢那个更小的孩子了,那样的话,爸爸妈妈不是很对不起你吗?然后你就会觉得‘啊啊爸爸妈妈也不过如此吗……我要毁灭世界了呜呜呜’,我觉得那样可不好。”
有很多泰勒博士的追求者,都对楚瞻宇感到愤恨不平,很有一些思想固执的人觉得这样一个可与玛丽莲梦露媲美的绝世美人,不该执着地嫁给一个在他们看来既不高大也不魁梧的东方男子。
她摇晃着杯子里的牛奶:“不过遵从你的意见,要是你很想要弟弟妹妹的话……我现在就去解冻她的培育进程,过不了多久我们家就要购置连衣裙了。”
“算了吧。”楚斩雨一言难尽地摇头。
“看吧看吧,大的孩子都不想要爸爸妈妈生二胎的。”泰勒掐了掐他的脸:“你和妈妈装什么小大人?嗯?”
“别掐我啦。”楚斩雨扒拉开她的手,却无意间碰到了她手指上的创可贴。
“怎么了?”他拿住那只受伤的手。
“刚刚切胡萝卜不小心割到手了,没事的,以后我多练练就好了。”泰勒把手背到身后,垂着头狡黠地笑了笑:“别告诉你爸爸,不然他又要笑话我笨手笨脚了,我……可不给他嘲笑我的机会。”
楚斩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这对父母的心理年龄加起来不超过自己的年龄;作为家里最正常的人,他决定坐下来把饭吃完,一边听着泰勒女士的自言自语。
她总是这样,稍微闲下来,就在自己的那一方世界里打转,自己和自己玩的也很开心,除了她自己,她只有父亲这一个玩伴。
一起玩了这么多年,还像他们所说的当年初见那样,乐此不疲。
就连她爱的儿子,也不能完全走入她的内心;泰勒看出了儿子的不满,她嘟了嘟嘴:“我是个不服输的人啊……”
“那孩子叫什么?她有名字吗,我记得老爸说过的,是个女孩对吧?”
“她叫薇儿丹蒂·罗斯伯里,中文名叫楚薇儿。”泰勒指了指窗台上那盆蔷薇花。
薇儿丹蒂·罗斯伯里。
薇儿。
先前她仿佛落入深深的冷水里,黑暗和柔软裹住了她,周围空气的流动和变幻的景色都有自己合二为一,然后它们迅速塌陷。
像封闭的,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