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青,水依依,闲上山来看野水,忽于水底见青山。”
不知道哪位名人,站在普者黑的情人桥上写下了这样的诗篇,来赞美这一方灵山秀水。
因为昨天那位“普遍都很黑”的船夫说,太阳大了荷花会收苞,所以虎永刚和宁静早餐也没吃,就赶到了情人桥,只为了看看一眼盛开的荷花。
他们来得早,桥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嘀嘀早上没有遛,宁静取下了牵引绳,由着它去撒欢儿。
走到桥上的四角亭时,他们发现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
看起来,那是一对穿着入时的母女。妈妈的跟前摆着一块画板,对着湖光山色在写生,同时在指导着女儿在背诵诗文。
听她们的口音,虎永刚不用问,一下就断定她们是重庆人。
云贵川地区的人,语言在其它地方的人听来,是差不多的。但在虎永刚这样在那里生活过的人看来,区别还是不小的。
就拿问“为什么”来说,有的说“啥子”,有的说“咋子嘛”,也有的说“咋个”,唯独重庆人是说“啷个”。
虎永刚一向认为,川渝地区的美女如云,无论肤色还是身材,都不输于江南美女,独独气质方面,略逊一筹。
尤其不能听她们说话。
江南美女都是嗲嗲的轻言细语,连吵架都是软糯糯的,生气也是毫无气势可言。
虎永刚就曾亲眼目睹,一个苏州女子慢悠悠、规规矩矩地骑着自行车,却被一个冒失小伙儿撞倒在地。
时值夏季,女子穿的是连衣裙,两个膝盖都被磨破了皮,鲜血淋漓的甚是可怖。
女子很痛,皱眉生气骂道:“侬格搓技逼加特啦!”
这是苏州话,翻译成普通话就是:你的车技太蹩脚啦!
这已是苏州女子很生气的骂人方式了!
换成川渝妹子会是什么情况呢?
肯定是破口大骂了:“买买皮!日你们老汉儿哟!”
若是小伙儿敢回嘴,肯定会遭受到更猛烈的攻击:“你龟儿再凶?再凶?姊妹伙把你奸到!”
眼前这位美少妇,看起来恬静优雅,无论是她的容颜还是穿着打扮,应该都是人间少有之极品。
但她的普通话还是很不标准,她的女儿跟她学的也是“川普”。
虎永刚费了很大劲,才分辨出小女孩背诵的是宋代周敦颐的《爱莲说》: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看着虎永刚出神的样子,宁静问道:“我记得上学的时候,这《爱莲说》、《陋室铭》、《滕王阁序》这些名篇,你都是倒背如流的啊,现在还记得吗?”
虎永刚笑着摇摇头:“廉颇老矣 ,尚能饭否?!现在不要说倒背如流了,磕磕巴巴地顺背也不行了啊!
不过,你不觉得,在这小美女稚嫩可爱的童音中,欣赏这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不是正应景吗?”
“那倒是。”宁静附和着说。
为了不影响这母女俩,两人走到另外一边的亭子里继续赏荷。
宁静有些奇怪:“看这女人的样子,穿着时髦又会画画,应该是受过很好的教育,怎么就是普通话说不好呢?”
虎永刚说:“这不奇怪,中国有三个地方最难推广普通话,一是上海,一是广州,还有一个就是川渝地区。他们那里的人,还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