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虎永刚睡到自然醒。因为是周末,他才能如此。平时上班,担心路上堵车,总是要早早的出门。
他也不急于起床,躺在床上看手机。
看了一会儿新闻,又把朋友圈从上看到下,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了,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宁静正在家里拖地,儿子和以往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游戏。
他看着心里着急,大学毕业都两年了,还没有女朋友。只要一有空,就坐到了电脑前,根本不想着出去玩。
虎永刚洗漱完毕,走进厨房,刚要去揭锅盖,宁静说:“不要看了,我没有做早餐。”
“哦,那我等下到小区门口吃吧。要不要给你买点什么送回来?”
“我冲了一杯麦片喝了,你自己吃吧。”
“那行。等下我先去下汽修厂,然后去买菜。你今天想要吃什么呢?”
平时都是虎永刚做饭,但是要买什么菜,他每次都会征求宁静的意见。
宁静停下动作,双手扶住拖把,下巴搁在上面想了半天,才说道:“我想吃糖醋带鱼,其他的你看着买吧。”
虎永刚答应一声:“好的。”拿起门口鞋柜上的钥匙就出了门。
刚走到电梯口,没按电梯呢,又赶紧跑回去。
宁静奇怪地问了一声:“怎么又回来了?忘了拿汽车钥匙了吗?”
虎永刚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回应道:“不是,今天不开车出去。身上没现金了,我拿卡去取点儿。”
此时的移动支付还没有完全普及,还有一些地方还是要用到现金的,比如菜市场。
一两年后,一部智能手机就全部解决问题了。街头的乞丐,脖子上都挂上了收款码。
虎永刚有时会想:若干年之后,人们会不会不认识现金是何物了?
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把小卡包拿出来,本想抽一张银行卡的,想了想,还是把卡包装在了口袋里。
他有时花钱很大方,有时又很小气。比如,到ATM机上取现金,每笔四块钱的手续费,他就不愿意出。所以他要把卡包带上,看什么银行的柜员机,再用什么银行的卡。
小区离汽修厂有一公里多路,虎永刚在小区门口的包子铺里,买了两个荠菜包、一杯豆浆,一边走路一边啃着,晃晃悠悠地走到汽修厂。
依维柯在升降机上,四轮离地,底盘已经全部拆了下来。拉回来的2046底盘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陈厂长问他:“拆下来这么多东西,你还要不要了?”
虎永刚说:“我准备当废品卖了。”
陈厂长:“可惜了!东西还都挺好的!”
虎永刚:“再好的东西,用不上了,就是废品。对了,你应该有收废品的人的电话吧?帮我打个电话,让他拉走吧。”
陈厂长:“有的,我现在就帮你打电话。应该能卖不少钱呢!”
虎永刚笑道:“不管卖多少,我都不收进腰包。等你把我的依维柯搞好了,请你喝酒。”
陈厂长:“那我先谢谢了哈。”
虎永刚问他:“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拉回来的那些东西呢?”
陈厂长把他带到后面的车间:“在这里清洗呢。对了,变速箱油要不要帮你换掉?”
虎永刚说:“换掉吧,正好还没有装上去,换起来也方便。对了,后桥包的油也换了吧,全面保养一下。”
“好咧。”陈厂长马上去交代机修工了。
他又和陈厂长聊了一会儿,看看自己盯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也不等收废品的过来了,离开汽修厂就先往附近的建行走去。
刚走到民治大道,他发现原先的城市商业银行那里,多了一台平安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