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子几个人也加入清扫,钟奶奶只是跟着赵老爷子一个接着一个看着墓地,两个人说说停停,余欢欢只是默默地跟在众人身后。
叶向天初步算了算,墓地共有五十六个,应该是五十六个烈士。
他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有很多墓地明显已经清扫过。
大东子也发现了问题,抬头看看四周黑下来的天,安排人手去升火。
两个大火堆将树林照得通亮,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钟奶奶道:“你们四周去看看,应该有掉入陷阱的野鸡之类的猎物。”
“哈哈,真不知道今年是谁在守墓了,看样子,门都没有关,应该走得不远。”
赵老爷子看着火堆,自然自语道。
大家正听着,突然间传来狗叫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出现在林子的一端。
楞楞地看着众人,钟奶奶看着男孩子,道:“你的家人呢?”
“爷爷病了,他让人把我送来,说过段时间,他的病好了,他就会过来。”
男孩子眨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慈祥的钟奶奶,弱弱地说道。
“你叫什么?”
“瓦西里,伊里奇。”
“你爷爷是托维克多,伊里奇。”
钟奶奶有此激动地看着男孩子。
瓦西里看着钟奶奶点点头,道:“是的,你认识我爷爷。”
“我不止认识你爷爷,还有约莫金、维利西,班维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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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奶奶随口说出几个人的名字,然后拉着男孩子坐在火堆边。
“奶奶,可惜了,约莫金爷爷去年去世了,维利西爷爷现在也在医院里,同爷爷住在一个医院,我不认识班维利克,我没有见过你说的人,也没有听爷爷说过。”
“伊万,诺维奇,你听说过吗?”
男孩摇摇头,然后说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们找些吃得来。”
男孩说完,跑到房间里拎着一个铁皮水桶出来,然后朝着林子深处走去,小黑狗跑在主人前面。
不到二十多分钟,男孩子拎着铁皮桶出现,桶里装着一桶鱼。
“你小子跑到了精奇里江了,只有那边才会有这种鱼。”
赵老爷子看着铁皮桶里的鱼,兴奋地说道。
“没有,精奇里江离得太远了,不过,前面有个泉口,小黑发现的,里面全是鱼,今天太晚了,天亮了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瓦西里眼里闪着兴奋,笑着摸着脚下的小黑狗。
晚饭自然吃得是烤鱼,还有几只落入陷阱里的山鸡。
瓦西里还找来了一起蘑菇,傲了一大锅汤,主食吃着又硬又难吃的大列巴干面包,好在屋子里还放有蜂蜜。
抹上蜂蜜的大列巴味道变得微微好吃一些。
钟奶奶、赵老爷子执意要在这里过夜,叶向天只能带着众人一起,大东子安排人手通知车上司机原地等待。
小木屋只能睡下五个人,其他的人统一睡到外面。
赵老爷子不经意间给大家上了一课,木头做的简易屋子又快又好,厚厚的松针铺上羊皮,又暖和又舒适。
整个晚上,都在讲故事。
赵老爷子不住地回忆,不时地讲起抗联的事情。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钟奶奶比他还要小,大家都习惯性地叫她丫头。
瓦西里的爷爷也不过十几岁,当时除了大人,就是他们这批孩子兵。
当时不断有叛徒出卖,照成许多同志为了掩护他们牺牲,大家最后跨过黑龙江,直接进了国外。
伪军不敢公开过来,经常伪装成为强盗胡子,偷袭营地。
当时是一个冬天,大雪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