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道:“服了十几年的役,怎么说也都对得起朝廷了,完全可以申请一下拿着兵部补助在家好好攻举,不该去求什么官位!不过徐先生的想法也有他的道理,万一胡夏部再起什么事端,他再被调去征北将军府,怕是举业又要给耽搁了。最好的办法的确是让吏部将自己从兵部那里给调出来,去找薛小子的确是个办法。”
折尉迟说:“我父帅见徐先生心意已绝,也认为徐先生大好的青春不该浪费在征北将军府,更不能埋没在父帅的手上,所以我父帅就给礼部沈尚书去了一封信,问一问能不能借一个招贤令的名额给徐先生保荐一个举人,好参加明年的春闱!”
刘梦棣举起酒杯与折尉迟共饮了一杯,而后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他沈同和就是管这个的!我虽与他不太对付,但他在招贤令这事上面还算是公道,并无派系之念。”
“公道什么呀!要是真公道,徐先生用得着去吏部求人?”
“这话怎么说的?“
折尉迟为徐先生抱着不平,生气地说:“他沈同和嘴上说要先看到档案后看人,最后才能做决断,但他也只是嘴上说说,他根本就不打算给出人家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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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棣疑惑地说:“不至于呀,沈同和不是那等人吧?”
折尉迟生气地道:“那你得去问他了!徐先生一进长安城就拿着父帅的信去找了沈同和,那沈同和的确是去兵部那里看了档,也与卫戍军史帅见了面聊过此人,看上去公正吧?我呸!临了临了,他把他最后一个招贤名额就给了他未来的女婿了!”
刘梦棣一听,那眼神就开始闪烁起来。
而坐在对面的山滔也是低下了头去,虽然他一直强忍着笑,但那笑声还是溢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刘梦棣的心腹如何会不知情?
今年最后一个举人招贤名额即是给的罗翰文。
沈同和对徐先生并不了解,但对罗翰文却是有所接触的,且罗翰文还得过案首,这就比徐先生在学历上优出了一等。
为了给朝廷推荐好的人才,沈同和将罗翰文推上去的确是更为保险一些,也无可厚非。
只是朝中已经有些人知道“罗翰文”与沈琳琅的关系,沈同和的确是有任亲之嫌的。
可问题是沈同和之女沈琳琅是刘梦棣去泡的,这事真不能怪到人家罗翰文的身上去。
可谁又能想得到争这最后一个名额的是如此优秀的两个人才呢?
刘梦棣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你刚刚说徐先生去找了薛小子……哦,就是薛采臣?”
“是呀,说是要从兵部调出来,要是再不调出来,若有战事,征北将军府那里再一征招,他怕是又要错过了!”
“徐先生与薛小子都说了什么?”
折尉迟言道:“薛主事说宫里传出了一些消息,说是可能要在北方开榷场。他问徐先生这个是不是徐先生向皇帝进言的。徐先生虽然是司马,但就是一秀才,哪里有资格上疏,就算是可以上疏,他的奏疏也只会过在通政司留看,根本到不了皇上跟前去!”
朝官的奏疏通政司那里不敢拦着,但地方下面上来的东西,通政司那里都得拦一道。
比如地方百姓申诉冤情的表文,那都得整合起来交到内阁书省,由专职官吏进行初审,觉得某个案件的确存在疑点再发到大理寺,若是没有疑点则会下发公文训斥写表文的人。
反正一般情况下皇帝是见不到百姓申诉的案子,除非是中书内阁、大理寺或是刑部有朝官愿意就此案提出观点,皇帝才能看到。
比如有些乡绅会联名要求朝廷再留任父母官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