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说道:“折小侯爷,有件事情我一直很疑惑,你这个名字如何是两家的姓氏?”
折尉迟马上说道:“我爹不是汉人,是胡夏部里的党项人。因胡夏内部之争而随我爷爷投了周室。说句酒后的醉话,当时我爷爷亦是想要争一争天下,所以就与尉迟家联姻了,我娘是尉迟家的独女,我爹也不讲究姓氏什么的,于是就入赘了尉迟家。”
刘梦棣疑问道:“入赘?”
折尉迟答道:“是呀。我爹就业是入赘的,合两家之姓,我原本应该叫尉迟折,只不过后来我爹官当大了,我娘觉得这会让他在朝廷里抬不起头来,于是便又将我的名字给改了回来。要不然我能叫这个名字?”
“折家就你一个儿子吧?”
“尉迟家还只有我娘一个独女呢。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了,他们现在都逼着我快点生儿子,且还得最少生两个。一个得姓折,一个得姓尉迟!这种事情……麻烦麻烦,喝酒喝酒!”
刘梦棣与折尉迟喝了一杯之后,好似明白了些什么事情。
他问道:“你该不会是被你爹给赶回长安城成亲的吧?”
“也不能是叫作被赶吧,反正就是……就是安排了个亲事。”
刘梦棣哈哈笑了起来:“梅儿!梅儿!准备一下礼物,他就算是不发红帖给爷,这个喜酒爷也得去喝!”
“是。”文卿梅应了一声。
折尉迟急道:“八字都没一撇呢!反正我是看不上那个妞妞捏捏的小女子!要娶也得娶玉簪隐侠、西厢女侠那样的女人!”
刘梦棣笑道:“你这还挑上了!话说回来了,对方是什么人家?长得好看么?”
“就是长安城里的一个富户,祖上当过小官,有些小田,不是什么显赫人家。徐先生说我爹是党项人,原本就被朝中那些翰林们所不喜,若是结以高门,必被皇帝所猜忌,被朝臣所污,他人又在边关没办法自辩,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刘梦棣点了点头又问道:“征北将军府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呀?出什么事情?”
刘梦棣又问道:“是不是折征北要对哪个部族用兵?”
“不知道,听徐先生说胡夏部那里是有些不安份。”
刘梦棣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他很清楚折尉迟一定是被折克远给赶回来的。
折尉迟一回到长安城就去了兵部,骂兵部的官吏不发军需,对他们与征东将军府厚此薄彼。
他闹的可是兵部,普通人只要一闹,被抓起来拷打或是直接打死在里头都不算是新鲜事。
折尉迟要是接着闹下去,皇帝那里一发怒,谁知道会出点什么事情。
可就算是发生了这一切,折克远都没把折尉迟叫回到征北将军府里!
这只能说明折克远想给自己留一个后,逼着折尉迟回长安城成亲也许只是一个借口,也许也是他最为着急的地方。
更或者说,折克远可能要打一场大仗了!
可问题是刘梦棣一直没听蒋宗宪说过有除了汉齐之外还有哪里有什么战事即将爆发。
刘梦棣还想问些什么,那个折尉迟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酒嗝说道:“你这里茅房在哪?”
刘梦棣轻轻一笑,那折尉迟身后的侍女向前走了一步,示意会由自己来带路。
折尉迟站起身来就向外走,也不管刘梦棣还要不要说话。
等那折尉迟一走,山滔便马上说道:“六爷,折小侯爷好似受了那位徐先生的什么计,以尿遁相逃!您要是不信,一会儿您再问他征北军将府的事情,他一定会说自己没尿干净!”
“看出来了!”刘梦棣应了一声,正想说折尉迟好像有意思要隐瞒征北将军府的什么战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