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他们溢价以后也是在草源贵族及富户里流通,与民生及征战没太大的关系。您即是这般反对……那儿臣以后不做了也就是了。您先消消气好不好,蒋宗宪是儿臣给找回来的,儿臣也算是有功了吧?”
“他一个待罪之身,本就在该自首投案,要你去找什么?你没功!还有过!你该把他抓回来才是!”
刘梦棣苦着脸说道:“他是牵扯进了一些事情里面,可哪桩罪坐实了呀?不信您可以直接让他来上朝,看看朝堂里的朝臣们都会拿出什么证据来弹劾他!怕是一样也没有!无证不立,这是规矩!您要是把他真给治了罪,那民心可就真失了,下面人要是有样学样……”
蒋宗宪一旦上朝,谁都能想得到那是皇帝要保下蒋宗宪来。
没有实际证据是弹劾不下蒋宗宪的,甚至会将蒋宗宪这个密探头子给得罪了。
万一蒋宗宪官复原职,以后天天派密探来查自己,怕是自己的官也做不了多久了。
所以只要蒋宗宪上朝,就不会有人再去弹劾他,也没人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与皇帝去顶着做。
蒋宗宪在家待罪而不是直接来上朝,这只能说明皇帝心中还有顾虑,或是蒋宗宪自己觉得可能还有些麻烦没解决完。
刘梦棣这么说是想让刘泷把这件事情给简单化。
刘泷的顾虑是,他怕秦谦和卢检为了以后方便行事,联合起来把蒋宗宪的罪名坐实,将自己的心腹给毁了。
且这事他还不能拿来与别的朝臣及翰林院的“顾问”们去商量,因为那些人也各有派系与私心,所以刘泷才会犹豫不定。
此时他被刘梦棣这么一说,心中一下子安然了下来。
但他脸上却不是这么表现的,他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朕用得着你来教?你与蒙人私下交易,朕还没罚你呢!”
刘梦棣连忙反嘴说道:“父皇,您讲点理吧!儿臣可没与蒙人私下交易,那可全是光明正大的!茶货有户部看着,丝绸有工部盯着,没一样他们不知道的呀!”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工部还知道这事?”
“多新鲜呀!上等的丝绸那得用最好的织机去织,老百姓家里的老旧玩意哪里能织得了那些出来?”
“你是说……你给蒙人换的那些上等丝绸是工部织造局出来的?”
“工部织造局因为成品货太贵,在民间根本就出不了手,很多也都是支应给宫中用度。但内务府那里为了省钱,也就拿个需额。您与皇后、太后及四大妃他们用的是织造局里出来的好东西没错,张府正也不敢欺您,可别人就不一样了。”
刘泷连忙问道:“哪里不同?”
刘梦棣答道:“他们用的其实是夏收之丝绢,谁让它便宜呢。您也别问内务府为何会有户部的绢织,儿臣还没正式去内务府上任,内力府的账到底乱到了什么地步,儿臣是真不知晓!”
刘泷想了想,连忙又说道:“且不说内务府的账目,就问你内务府如果没采买工部织造局的上等丝绸,那织造局每年产出的那些货是哪里去了?是被那些蒙人给买走的?”
刘梦棣答道:“织造局里冗员不少,皆是些官宦子弟,周元甲都拿他们没办法。要养那么多人,且好一些还是贪吏,您说这织造局出来的丝绸价能低么?除了蒙一蒙不懂行情的蒙人,谁能买得走呀!”
“这不对吧?即使是这般,工部那里的人用得着让你赚上一手?以周爱卿的算计,他还能把这生意做亏了?”
刘梦棣玩笑一般地说道:“他不会,不敢,也不能!”
刘泷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何意?”
刘梦棣说:“他周元甲什么出身,别人不知道您会不知道?他父亲只是个工匠,被征召之后跟随先帝出征有幸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