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人,做人先知理。
科举作为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自然也是得将这类哲学涵盖其中。
过完年春闱即至,有这么一位大儒在这里讲学,那些备考的举人老爷们哪里能放过这等好机会。
橙虀坊的一楼拍卖大厅就这样被那些读书人挤得满满当当。
那寒潭先生因为上了年纪,腿脚有些不好,他是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着大众开讲的。
那些学子们也都极有礼貌,别看拍卖大厅里人挤人,却是没有多少声音发出来,全在安静地听关。
寒潭先生在讲了许久之后,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没等他向边上的仆从要求什么,一边的侍女便送来了一壶刚沏好的茶。
寒潭先生呡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只觉得一股清香沁入脾肺。
刘梦棣是有茶叶生意的,自然是会以最好的茶来招待这位大儒。
崔谙十分满意地放下茶壶,抬起头来便见得厅室大门的边上有一个人正倚靠在门框边。
那人是侧着身子站着的,一身的青色丝绸更显得飘逸自然。
他的头发只绑束了一部份,好多头发飘在了身后,甚至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如书中所写的醉仙李白一般。
此人不是山滔还能是谁。
那寒潭先生轻轻得揉了揉有些老花的眼睛,虽然有些看不清,但还是确定那是自己的儿子。
他心中的暖意一下子又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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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寒潭先生要接着讲的时候,从厅外走来了一位年青且又清秀的书生。
那书生面极长得极为好看,白净的脸上勾着一种另类的美感,像是刚从奶油里浸泡出来的一样。
只是那身衣服有些显大,不太合身。
也好在衣服的质量不错,让她看起来十分彬彬有礼,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读书学子。
特别是那腰间坠着的女士小香囊更是别显一格,有些魏晋何晏的美姿。
那玉面书生站在厅门向着瞟了几眼,或者是嫌弃里面的书生身上不干净 ,或者是觉得与他们去挤有失自己的身份,一步都没有往里踩进去。
这引起了那山滔的注意。
山滔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在打量了那位玉面书生几眼之后,发现了些什么端倪,轻笑出声来。
玉面书生白了山滔一眼没有多言,想要再次伸脚,可她发现自己连个脚也挤不进去。
玉面书生脸上显出了许多的不快。
他清了清嗓门,冲着那正聚精会神听讲的学子们大声地叫道:“孔子韦编三绝只为通易,十翼之论而知道之所在,更言自己五十而知天命。敢问寒潭先生,论语所谓易易云者三日,不知所谓?孔圣人所言之‘易易’指的是不是您刚刚所讲的易经呀?”
“易易”其实与之、乎、者、也一样都是一种语气助词,是一种情绪表达,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寒潭先生是一位大名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易易这两个字的意思。
他向着门外看了过去,但他那老花眼哪里能看得清。
他这一停一看,倒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门外这位玉面书生的身上。
众人见得是一位十几岁不到二十岁的小书生,便有些生气起来。
大名师在上面讲学,学子们若是听不懂,可以事后求教,哪里能随意打乱课堂纪律呢?
众学子们对这玉面书生是嗤之以鼻,说着不好听的话合众人之力将人给轰出去。
可那玉面书生本来就在外门,又何来赶出去一说。
正当众人将目光奇集于那玉面书生之时,那原本就站在玉面书生身边的山滔拱了拱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