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谈正事呢,您若是再行逗留,我可没办法与这位贵客谈些私密的生意。您没那种偷窥别人私密的爱好吧?”
“等等!”
李茂知道刘梦棣在调侃自己,但此时他哪里顾得上这许多。
他颤抖着眼皮问道:“六爷,我能问问您,您到底还有多少盐引么?”
刘梦棣笑道:“这不是全被你给买走了么?”
“可这盒子……”
李茂想伸手去将那个刚送进来的盒子给打开,但刘梦棣哪里会肯。
他伸出右手,啪得一声便拍在了盒盖之上。
李茂被这一声震了一下心神,手也不敢再往前抻,只是眼巴巴得看着刘梦棣。
刘梦棣笑着催促道:“李大公子如何还不走?你要是真不走可,失礼于我的贵客,那可就别怪我变脸了!趁着你我的交情还在,就别给自己找不着在了。本王生起气来会使出什么手段,你多少也会知道一些的吧?”
李茂连忙拱手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看看这个盒子里的东西!”
“看了又如何?看了只会让你睡不着觉!”
刘梦棣这话一说出来,李茂便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出来,更是知道里面装着的会是什么。
李茂咬了咬牙说道:“六爷您还请开个价!我现在就派人回去取银票!”
刘梦棣微笑道:“你知道本王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本王若只是为了银子,是绝不会免了刚刚那六千两的。本王卖你这两万引,是看在你我之前交情的份上。且本王刚刚也说过了,本王做生意最重诚信,即是答应了这位富豪贵客给他一万引,自是不能失约的。李大公子可别陷我于不义呀!”
李茂连忙说道:“六爷先别急,我还有银子!您且安坐,我这就派人给您去取!四万两!这一盒我也要了!”
刘梦棣摇了摇头说道:“李大公子!你就算是要了这一盒又能如何呢?本王若是再拿出第四盒子出来,你还要再往外掏银子么?前面两盒六万两,这一盒四万两,你要再掏四万,可就十四万两了!你这是要把你李家的家底都给掏空了么?”
“我有银子!”
“若大一个陇西李氏,拿出一百万两出来本王也不会觉得意外。但现在可是年底呀!年底即是年关,陇西李氏各房各屋可都等着拆账分红,下面的工头老板们也都等着你把这一年拖欠的工钱给发下去好让兄弟们过个好年!你把这十几万两银子给了我,你拿什么分红?拿什么发那些工钱?”
李茂言道:“李家的拆我已经拆完了,红利也都发去下去,要不然我也不会空出这几万两银子出来买盐引。我的账面上会如何,那也是我李家自己的事,还请六爷您不必操心,更不必多管!”
“不必多管?你确定不需要本王来管?本王若真就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管,一口气卖你四万引,收下你十四万两的银子,我看你拿什么去应付漕帮那些人!你可还欠着漕帮二十万两的水费呢,年底你多少也得给他们结一些账吧?漕帮的打手们可都是狠得下心来杀人的主!他们要是再闹起来,我看你怎么收拾这个场面!”
李茂了一下,震惊地看着刘梦棣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漕帮那里……”
刘梦棣应道:“前些年,漕帮出了些亏空,你的银子又没能及时付上,使得漕帮那里的拆账出了些问题,那些长老们因红利分配不均而相互猜忌,还与帮主卓宵辰产生了些嫌隙矛盾。那卓宵被人所杀,至今未曾破案,漕帮之内又发生了火并,至使长安、洛阳两地漕运不通,这么大的事情本王能不知道?”
这事刘梦棣之前与蒋宗宪说过。
当时皇帝先是让工部去处理此事,那五皇子刘梦枳自视身份,不愿与漕帮的人妥协,想要用强权弹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