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他贪赃枉法,但谁都找不出证据出来。这一次他自己主动承认了,臣还能放过这个机会?当然得将他家里好好地搜一搜了!但也只是搜,还不是抄,皇上说白叔达身上的秘密太多,不好马上治罪,还要找相关证据,看看他还有没有别的罪行。”
刘梦棣疑道:“他为何不嘴硬到底呢?”
“这臣就不知道了!反正臣在搜白叔达的家的时候发现了一间密室,里面满满当当地摆放着十数个柜子,看上去就像是一间小银库一般!”
刘梦棣问道:“怎么发现的?不会又是白叔达自己说出来的吧?”
“与白叔达自己说的也差不多,反正就是搜他家时,他总往那一处看,让臣给瞧出来了,然后就发现了有一处暗室。”
“真有十几个存银柜?”
“真有!”
“哈哈哈!”刘梦棣大笑着说,“父皇发财了呀!”
蒋宗宪却没表现得那么高兴,而是带着失望的表情说道:“发什么财呀,全是空的,架子上就只有一个锦盒!”
“父皇只要见到银子就迈不动脚,他铁定让你一查到底!话说回来了,你如何就查到大慈恩寺里来了?”
蒋宗宪答道:“刚刚不是说了还有一锦盒么?锦盒里是一封信,就是枯荣禅师写给白叔达的。”
“什么内容?”
“写的是枯荣禅师感谢白叔达帮他混进了大慈恩寺,并让白叔达帮忙从中营经一番,让他当上长老,只要他能当上管钱的长老,每年都从大慈恩寺里转一万两银子给白叔达作为孝敬!”
刘梦棣深吸了口气说道:“大慈恩寺里管钱的不是圆通么?这事圆通与白叔达认下了么?”
“全都认下了!”
“圆通给白叔达送过银子?”
“送过,每年一万两,全是银票,与白叔达所供述的也都全对得上!”
“圆通为何会心甘情地帮枯荣禅师做这等事情?此与修行不利呀!他怎么与你解释的?”
蒋宗宪答道:“他说枯荣禅师就从来都没吩咐过他这件事情,倒是白叔达自己曾跑来过大慈恩寺,用大慈恩寺是前朝皇家寺院及住持等人皆是前朝遗臣来要挟于他,圆通敢怒不敢言,只得每年给他一万两银子。”
“大慈恩寺够富的呀,一年一万两!”
“圆通交待,这些银子并不是全由寺中支付,有些银子是和尚们自己的存银。”
“阿?什么意思?”
蒋宗宪叹道:“太祖皇帝登基以后,的确是有许多前朝的遗臣来大慈恩寺落发躲灾。他们来的时候都是将家产变卖以后携银而来的。大慈恩寺这边每年差不多是出个六千两,剩下的四千两大家就当作买个平安,也都愿意出这份银子。且这六千两里有三千两是太后给的!”
刘梦棣笑道:“宗人不敢信佛道,但是太后敢信呀,她每年给大慈恩寺三千两银子香火钱也算是正常了。这么说来,从枯荣禅师进寺到现在,白叔达仅从从大慈恩寺这里就入账了十几万两了?他花得了么?这笔银要是搜出来父皇就真的发了呀!”
蒋宗宪有些着急地说:“不是说了么,那密室里根本就没有银子!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枯荣禅师在信中说自己有一把钥匙,是开启前朝宫库宝藏专用的。而宝藏下落就只有那位异人知晓,还说白叔达什么时候找到那位异人,他就什么时候把钥匙交出来。他不要银子,只要那异人的命!”
刘梦棣疑问道:“枯荣禅师与那于异人是什么仇什么怨呀?”
蒋宗宪认真地回答道:“信件的署名是程翼!”
“谁?”刘梦棣愣了一下。
“前朝最后一个首辅程新丰的儿子程翼!”
刘梦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