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太单薄,冻着了。”
“有药吃吗?身上有银子买药么?”
“天气冷了,酒客也喜欢喝碗面汤暖暖胃,暂不缺钱。也有药吃,不花钱的。”
“不花钱的药?”
“是女神医给看的,他不收我钱。”
“呵!这个姓女的还真是医者父母心呢……姓氏里没姓女的吧?”
姓氏里是有女姓的,但没收录进后世百家姓中,所存人数不详。
夏采荷应道:“是位女子,她的医术很好的。”
“漂亮吗?”
牛禄见得刘梦棣东一句西一句的,都有些无语起来,但又不敢打断刘梦棣的话头。
夏采荷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刘梦棣笑呵呵地说道:“有空带我去看看。话说回来了,你们家不是经营着织坊么?再怎么说也不会出门摆面摊吧?”
刘梦棣突然不问案子问起了别的事情来。
牛禄作为刑侦方面的高手自然是知道刘梦棣在做什么。
刑侦最忌讳的便就是逼供与诱供,虽然这样可以很快结案,但会造成冤假错案。
有经验的官吏在问供的时候是会让对方放松下来,使其不紧张而一点点地说出案情来。
甚至好一些罪犯因为有人与其讨论“技术性问题”而侃侃而言,将所有事实都一一说出。
所以,刘梦棣顾左右而言他之时,牛禄并不插嘴。
夏采荷答道:“他们说我爹欠他们的钱,然后就把纺厂与我家的房子都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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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某项生意里有丰厚的利润,在营经之时借债、欠款都是极常见的。
夏采荷是女子,他弟弟又小,债务问题不能妥善解决而使得产业被有人心弄走,这是在刘梦棣的预计之内的。
刘梦棣又问道:“你们现在住哪?”
“就这。”
“这里?”
“下半夜以后收摊,把两张桌子并起来,铺上被褥就行了。”
刘梦棣转而看向了牛禄。
牛禄言道:“所以说这事只有六爷您帮忙了,臣是刑部侍郎没错,但这种事情是布政司管的,我无从下手呀。”
牛禄管的是刑案,而债务纠纷是地方事务,官司最多打到知府衙门,他牛禄想管也管不上。
强行用侍郎之位去涉入此案,这是亦是官道上的大忌,甚至会被御史弹劾而丢了官位。
刘梦棣对牛禄不屑地说:“你刚刚还说这事文延贞惦记着呢。他就是长安城地面上最大的布政官吏,他如何没理此事?”
“理了!但是他们的证据挺足的,而且还有夏采侯的出让画押。夏家姐弟两涉事皆不深,被人又骗又哄、又唬又吓,这才着了别人的道。”
刘梦棣冷笑一声说道:“你牛禄就算是管不到,以你这四品官的威风,还压不下他几名商贾来?对方怕不是商贾吧?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牛禄没有犹豫,像是知道刘梦棣一定会问这句话一样马上脱口而出:“是陇王府的人!”
刘梦棣冷笑道:“行了!就冲着大哥,这宅邸和织坊我必给她要回来,但本王做事可不是白做的,织坊股份得给分我一半!”
牛禄苦着脸说:“人家都这么苦了……”
刘梦棣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要没入这一半股,你觉得就她这么一个小女孩,他守得住这个家业么?大哥即使收了心,回头定然又得被四哥给弄走,到时候你可别又死了白咧的来找我!你要说我强取豪夺我都认了,想保住这份产业现在就只能这么做!”
牛禄只得言:“这财产之事我一个侍郎也不能去参和,犯皇上忌讳。只要夏家姐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