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生不快,他必哈哈大笑!一是笑我等君臣失和,二是笑太子不听人言,三笑你不知进言。若你真就这般离去了,便就遂了六爷、陇王等人之意了呀!”
“这……”
对于魏景略来说,他不怕太子生自己的气,怕的只是刘梦棣笑话自己。
“走走走!”秦谦说完拉着那不情不愿的魏景略便,进到了东宫明德殿的殿室之中。
此时,那太子刘梦权正坐在太子主位上发着愁苦着脸。
而他的身边此时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留着个山羊胡,极像了一位以口舌见长的谋士。
但实际上谋算反而是他的短处,他其实是不折不扣的实干型人才,动手能力完比动嘴能力要强得多!
这人正是工部侍郎薛峻,也就是宫中薛贵妃的亲哥哥。
东宫的薛太子妃即是他的亲侄女!
虽然薛贵妃生下了五皇子,但薛家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太子党。
秦谦一走进来,那太子刘梦权便站了起来。
原本他想向秦谦问个好的,但秦谦身边还拉着那魏景略,这让太子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
太子只得说道:“秦相来了呀!宫东这些下属真是越来越懒了,竟是连通报都不愿通报于本宫。”
太子这话哪里是在说那些宫人卫士,分明是在说秦谦没有通报便硬闯进来。
但他这话同时也只是气话,而不是真的在怪秦谦。
或者说,他怪的是秦谦不该把魏略景再叫回来。
秦谦连忙向太子拜了一拜说道:“是臣着急着进来,所以他们没来得及通报,错在微臣。请太子恕罪。”
“算了,秦相也非外人,若非事出有因,绝不会如此。”
太子当然知道秦谦是为何而来的,他接着说道:“事情已经理完了,还请秦相放心。”
那魏景略正要说话,却被秦谦拉了一下衣袖,将话头给按了回去。
魏景略只得不服地侧过身去。
秦谦又道:“微臣刚刚见得魏侍郎负气而出,便知其又触怒了太子,特领其来向太子赔罪!”
秦谦说着又拉了拉魏景略。
那魏景略看了一眼秦谦,脑补了一下刘梦棣笑话自己的场面,将气给咽了回去。
而后他向着太子不服气地施了一礼:“是臣言语过激了,请太子恕罪。”
魏景略的脾气是有些暴躁,但在秦谦面前他总是能将气给压下去。
或者得说,唯一能让魏景略服气的也就只有秦谦一个人了。
“算了,本宫没那么小气。”
太子应完一句之后,那秦谦便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太子边。
他轻轻地恭了恭身子说道:“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太子。”
“本宫没你们这些进士出身的朝臣有学问,秦相想说什么便说吧。”
“敢问太子,可是您拿着金牌令箭让卫戍军进的城?”
“是!”
“是您调禁军去拱卫宫门的?”
太子又应道:“对!”
秦谦追问道:“太子如何会有金牌令箭的?”
“乃是昨日父皇亲手所授,是父皇让本宫拿着金牌令箭与六弟前往卫戍军去说服永寿侯莫与洛王沆瀣一气,且亦从永寿侯口中得知洛王今夜就会举事谋反!”
秦谦吃惊地问道:“果是六爷与您一起去的?”
“是呀!”
“让卫戍军进城围困洛王府是谁的主意?可是六爷教唆您的?”
太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本宫让他来的!”
“阿?”秦谦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长安城中自有军备,太子为何令其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