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可是个烟鬼,该抽的抽,我最近在慢慢戒烟,抽的不多。”
李乘风答应了一声,“费叔,那我可不客气了。”
一声‘费叔’,也让费明脸上荡起来笑容。费明靠在沙发上看着李乘风,问道,”怎么样,听说你现在也是副处级干部了?今天吃饭的时候,韩波还夸奖你呢,说是在工作方面干的不错,很有领导能力。”
李乘风抽了几口烟,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也跟着开玩笑说道,“费叔,您不会是想提拔提拔我吧?那我可得提前给您说一下,到时候惹了祸您可得替我兜着。”
费明哈哈笑了起来,他倒是很喜欢李乘风这种没脸没皮的样子,显得真诚。不像是平时所见的那些干部,一个个谨小慎微,说一句话恨不能转动八百个心眼。
“乘风啊,在成长的路上靠人不如靠自己。特别是到了处级以上,社会关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工作能力要突出。现在的时代不像以前,以前讲究论资排辈。在如今这个经济腾飞的年代,庸者下能者上,没能力靠关系上来的人,终究会被时代所抛弃。我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乘风点了点头,“明白,归根结底一句话,走您的后门行不通。”
费明笑骂道,“这臭小子,难怪你老丈人说管不住你。要我说啊,把你放在岭南就对了,真要是调入了省城,伟国同志还不得天天生气。”
李乘风笑道,“没这么严重,其实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有点紧张,给您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情绪。”
“你小子还有紧张的时候?我听说,你连区长都敢下令枪毙?”
“这事您也知道?其实当时就是说秃噜嘴了,事后我才知道说错了话。不过中区确实是岭南的老大难,连霍市长都头疼。”李乘风故意把话题引向了岭南政坛。
费明别有深意的看了李乘风一眼,“什么老大难,说说你的看法?”
费明原本只是喊李乘风叙叙旧,顺便告诉他两天之后陪同自己去拜祭一下赵老爷子。既然李乘风把话题往这上面引,费明也想听听他的看法。
李乘风也没客气,把顾梅接任之前,和接手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
“费叔,我可不是想告状,关键我现在身在规划办,和中区方面交叉的工作比较多。其实这都是权力思维在作怪,有些人老想着这个地方得我说了算,并不是以大局为主。
现在放眼全国,特别是沿海发达城市,现在都是破旧推新大力发展经济,已经成为了主流。但是内地城市,不少人还是抱着老观念老思想,这种观念已经严重滞后了城市的发展。”
费明惊喜的看着李乘风,“不错吗,两年多没见,进步了不少。那你说说,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李乘风刚要脱口而出,但转念一想,故意说道,“这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慢慢来,毕竟都是一些老同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就像韩副市长常给我说的那样,任重而道远吗。”
费明笑着指了指李乘风,“言不由衷。”
费明说着往后一靠,轻声说道,“任重而道远,可不知指这方面,该解决的还得要解决。任何阻碍改革发展的障碍,都得要清除掉。今天跨年夜就不说这个了,这几天啊,你也别去省城看望你老丈人了,两天之后陪我去拜祭一下赵叔,顺便也看看凌渡这两年有什么变化。”
李乘风一愣,吃惊的看着费明,“费叔,您公务这么繁忙,而且这两天天气不好,回头我去的时候给您念道念道就行。”
“乘风啊,你可知道那个库区,埋葬的可不止一个赵叔。那是我们两代老军工人的圣地。如果身在京都,我可以不去,但既然来到了岭南,如果不去看看的话,心中也愧对那些当年埋葬于此的叔伯们。”
李乘风充满敬意的目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