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一处大山里。
“这世上有天才,也有普通人。我不算笨,只是稍许有点小聪明,用了些旁门左道,才走到这里。”张海楼说着,背着张海琪的手又紧了一些。
“娘,我已经放了穿云箭。就等张家的守山人了,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厦门。”
他越说越激动,竟是在这般困境中笑了出来。
张海楼眼眸灼灼如星,似是说与给她听,又似是说与自己。
“臭小子,这一次你聪明了一把。”背上的人终于清醒过来,下了地整理有些花白的头发。
她已经好几十年未曾见过他了,也不知他老成什么鬼样子了。
“娘在,我们的家才在。”张海楼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自嘲一笑,“我既已走到这里,定要让娘好起来。”
“他来了,看来张星月说的没有错。”
张海琪吐掉口中血沫,虽是头发散乱,身上有些血污,但笑容仍旧自信又张扬。
之后,在张瑞清的带领下,一行四人背着包裹往百乐京出发,他们提前换了衣衫。
他们到达百乐京的时候,有人在放鞭炮,原来是当地人在娶亲。
张海楼和张千军一路上各自夸赞自己的心上人好看。
一个说她是人善又会医术的小仙女。
一个说她是没有良心的妖女,会蛊惑人心,不原怎么对她念念不忘。
俩人各自感叹着同一个女子,张海琪越听越不对劲,私下和张瑞清一合计。
好家伙,这他妈就是同一个女子啊!
张海琪对天兴叹:怪不得张星月不来,合着是怕见面打起来吧!
俩养子,一个徒弟都栽在她身上,绝了。
她不说,张瑞清也不提。
俩傻小子此时凑在卖银饰的摊子上翻看首饰,摊主乐呵呵的推荐着。
最终还是有钱一点的张海楼多买了几件,张千军趁势压了压价格,也买了几个小件包手帕里塞怀里。
张海琪笑着摇摇头,“你买这个做什么?”
媳妇都没了,有什么好买的。
张海楼笑眯眯放自己头上比了比,“我给自己买不行啊!”
张千军嘴角抽了抽,往边上移了移,嫌弃的意味十分明确。
张海琪代替新娘,混进队伍之时,张海楼和张千军也正想办法混进去。
不远处的那座新娘队伍会经过的桥上,银铃微响,着银饰落了满身阳光的女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他们视线,透着光,连空中最渺小的尘埃也在跳动。
她像初生小鹿一样没有丝毫准备地就闯入这个未知的世界,像是一个异类。
而张海楼觉得自己也是这世界中的一个异类。
他张张嘴,无声地呢喃着:“媳妇…张星月…”
而惊呆的张千军很难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只觉这世上应当没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小仙女…”
桥上的女子是别人眼中的风景,趁着他们晃神的功夫,江南念提着裙摆就去追逐她的风景。
“小官…”
江南念觉得应当是他,只是这里人太多,瞧不太清,只能依稀看见他的背影。
俩人立马放弃了混进新娘队伍的想法,追随而去。
“俩个糟心玩意,见了女人老娘也不管了。”
张海琪自然也瞧见了人,骂了一句,抽身而去。
江南念回头道:“小道长,借你弓箭一用。”
“给…给你用。”
我人都是你的,腿脚不慢的张千军立马把自己背着的弓箭往她手前一送。
疾驰的箭矢对着蓝色衣衫男子射过去,在他侧身躲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