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落进屋里头,张海侠微微眯起眼,恍然里还在想着自己怎么能安心睡在一个陌生女子身侧。
自受伤以来,他好似也许久未曾睡得这般踏实了。
她察觉到身侧人醒来许久,也安安静静的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南念睡够了,也没了逗弄他的意思。
张海琪说的不错,他太乖了,有时候乖的让人失去欺负他的想法。
随手撤去了禁制,屋外碎嘴子张海楼的声音就飘了进来。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
“我家可怜的虾仔,不会被人按着吃光了吧。”
“干娘这找的什么玩意儿,还本家人呢。这么不靠谱吗,一来就欺负人。”
可怜的虾仔,你倒是吱个声,让我知道你还好好活着…”
张海侠听不下去,咳嗽了一声,张海楼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
江南念还是那般将张海侠当作大型抱枕抱着,一点不见外。
张海楼在张海侠的眼神威胁下,关上了门。
他嘴里不忘骂骂咧咧:“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也太不见外了吧,干娘把我俩抵押给你。可你不能这么对待虾仔,他可是重伤在身。”
俊美的青年眼珠子发直,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再看更多,被女子扔过来的纱巾盖盖住了头。
他还在叨叨叨着:“你要玩,找我。什么花样我都奉陪,你这个女人昨晚对虾仔做什么了?”
“你是不是欺负虾仔了,虾仔,你别怕。”
女子轻慢道:“能干什么?不就是亲了俩口而已。”
江南念无视他俩,大大方的在张海侠衣襟里摸了一把再收回自己的手指,起身去屏风后换衣出门。
等他们出来,外边的女子正逗弄着张海娇姐弟俩。
一个照面的功夫,姐弟俩手里正捏着小兔子和飞龙的糖画咬着。
张海娇面对救命恩人,很识时务,有问有答。
“是盐叔救了我们,让我照顾虾叔。”
江南念:“昨晚他骂我了?”
张海娇点点头,“骂了,骂你不找他。欺负虾叔,早上一边做饭一边骂。”
江南念对着出来的张海楼戏谑道:“小美人嘴挺碎,好好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
她不知何时簪了一朵大花,花极艳,她一笑便衬得她眉目明媚、双眸含情。
到现在来却没能得到这个女子半个青睐,张海楼想了又想,也想不通干娘给他找得媳妇是哪里不中意他。
宁愿欺负虾仔,也不要他这么个美人。
他哼了一声,也没搭话。
“虾叔,姐姐给我的糖。你先吃一口,我再吃。”
张海楼推了张海侠出来,张了口儿要咬小孩的糖画,给张海侠一把捉住了手腕子。
“你还抢小孩的糖,想吃我给钱,你去买。”
张海楼:“买什么买,家里哪有闲钱买糖吃。留着给你买药,我就是逗她好玩。”
张海侠没咬她手中的糖,示意她自己吃就好。
张海楼快手快脚拿了饭菜出来,坐在她侧边还要嘁一声。
江南念充耳不闻,拿了银叉子朝张海侠嘴里塞了块油纸包里的糕点。
“虾仔,咱不和小孩抢糖吃。”
张海侠鼓着腮嚼了,甜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张海楼见他二人不过一夜关系好似不错,不由得揶揄了一句:“不知道的还当我在棒打鸳鸯呢,这黏糊劲儿。”
江南念嗔道:“闭嘴,吃你自己的饭。”
“你怎么不吃?”
“不好吃,吃什么吃。”
“本家来的大小姐就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