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衣袖底下的五指捏紧成拳,几片碎屑扎进手心仍恍若未觉。
他依旧道:“念念想要谁陪在身边也可以…”
江南念表情没有变化,“不是你,也可以吗?”
总有这么多人觊觎他的念念,可他留不住她。
张麒麟点点头,“嗯,可以。”
江南念眼眶有些泛酸,努力忍住。
张麒麟,为何你永远对我这般温柔?
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为何,你不似小鱼那般发泄你的委屈。
你不问,你不语。
你只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委屈了我。
你是如此无私的人,我这般自私的人配不上你的情意。
“小官,你忘了从前,却一直在等对吗?”
江南念看着他清贵的脸,低垂的睫毛盖住了眼眸,睫毛又密又长,比她见过的人都长,薄唇失色泛白。
张麒麟:“我不知在等什么,可我觉得有一个人很重要。”
江南念:“一直在等吗?”
张麒麟:“嗯,等了好久,一直没有记起来。”
灵魂好像在漂浮,恍惚间听到他的念念好似在对他说。
“小官,不要等了。”
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回头了。
他沉默了很久,恍惚间他好像没听到一样。
两人距离仍然很近,她的眼眸之于以前多了几分清冷,眼眸如一汪潭水幽深。
张麒麟低声道:“嗯。”
他想似从前那般把她抱进怀里,安抚地摸着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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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知,她还需不需要自己的安抚。
小鱼说错了,他的念念不是无心之人。
她只是把过去对他的喜欢和爱给了别人。
张麒麟递过来一盏茶,江南念接过慢悠悠饮着。
刚刚还打得难舍难分的人停下脚步,站在她附近。
抬眼看去,张麒麟面色不改地垂眸接过她手中的茶盏,而他们眼神幽深地看着她。
江南念意有所指的赞叹,“你们这么快打完了?”
她侧额睨过来,神情慵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大过年的,怎么没打死一个?”
张祈山皮笑肉不笑,“把我打死了,夫人好和族长破镜重圆?”
“还是,收了你的红官和解郎为你准备的解语花小九爷?”
无辜被殃及的小九爷:关我什么事情?我和她真的不熟啊!
所以,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另外三人:和小花有关,再听听!
江南念怒骂:“张祈山,你有病啊?”
居高临下的张祈山从鼻腔发出冷哼声,“我有病,夫人你不就是我的药。”
江南念横了他一眼,起身朝一脸不自在的无邪他们招招手,“可以开席了,进来吃饭。”
她收回视线,回头淡声吩咐:“你们要是没打完,可以接着打。谁敢在我的宴席上动手动脚,我立马送他走。”
张小鱼亦步亦趋,江南念漫不经心瞥他一眼,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嘴唇,啧了一声。
“狗崽子…”
狗崽子张小鱼嘴角下撇,依旧跟着她。
桌上,张小鱼暗睃了眼江南念。
她坐在张麒麟和黑瞎子中间,一旁的黑瞎子笑吟吟与她说着什么,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能容数十人用餐的大圆桌上,林林总总摆满了菜肴,全都冒着热气,从官府菜到南洋风格应有尽有,兼顾了所有人的口味。
用过餐,众人站在门外观赏着烟火。
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