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什么不同。
君凛这一次没有发火，他只是蹲了下来，轻声说：“跟我回去吧。”
姜落言摇头，“她在这里。”
君凛喉间宛若堵着什么，想要说，她死了的，混沌之力爆炸的力量有多可怕，他们都感受过，海族领域都被打沉了。
而这一次，苏七吸收了天渊全部的修为，又借助了灵脉之力，完美地融合了体内的神魔之力。
是不可能活着的。
她……
不可能活着的。
可君凛说不出来，明商殿内，沐凝烟天天以泪洗脸。
而姜落言又是这副模样，他又怎么能打击他们。
“走吧，我带你回家。”君凛说。
姜落言还是摇头。
在君凛要强制把人打晕时，淡声响在了他不远处。
“爹，你欺负他干什么？”
这一声爹，像是惊雷炸在了耳边，叫君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只见竹林深处，少女站在那里，身影还是淡的。
但姜落言发现了，对比起他一年前见到的，少女的身影凝练了不少。
他推开君凛，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去，可走得很蹒跚。
少女站在那里，皱了皱鼻子，小声说：“要好好洗洗呢，这么脏。”
姜落言点头，“我洗，我好好洗。”话语落地，眼泪也跟着滴落。
苏七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瘦了。”
姜落言握住少女的手背，可穿过的是虚影，他握不住。
“是幻境吗？”君凛喃喃问。
苏七笑笑，“不是，不过……”少女的身影慢慢变淡。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时间到了，“等我……回来。”
“好。”
“我会一直等你。”
姜落言轻声说。
这一次，蹲在飓风崖竹林的人多了君凛一个，等七杀来找的时候，差点被气笑了。
可两人都没说话，只是让他坐下，但这一次，姜落言会清洗了，他保持着自己的干净。
直至半年后，少女再次出现。
他们看到她的元神越来越稳定，看着她出现的频率从一年一次到半年一次，三个月一次，直至一个月一次。
原来不信的七杀，在看到苏七问他：“现在还看八卦吗？”
终于彻底信了。
还跑去带了洛斐过来。
洛斐看到少女，哭着道：“小狗。”
苏七：“……”
向来无往不利的少女，第一次踢到了铁板。
无语了。
众人眼底也都有了笑意。
随着少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已经达到了三天一次的程度。
姜落言跟君凛他们也在飓风崖住了下来，只等着某天她归来。
可这一次，她整整一个月都没出现，这让姜落言开始感觉到了恐惧。
“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是不是元神被人关起来了？”
“是不是有人抓住她了。”
他想了很多可能，连君凛跟七杀都克制不住他的胡思乱想。
而此刻，他们也才发现姜落言身上的力量有多恐怖。
那是……规则之力。
可这规则之力正在暴动，影响着晋城的空间都在动荡。
连萧白羽他们都注意到了。
七杀提醒，“苏七现在的元神还很虚弱，如果因为规则动荡，引发天地不稳，她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相信我，她现在没来见你，肯定是在等着给你惊喜。”
“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一定会回来的。
这句话安抚住了姜落言，所以他每天坐在崖边等。
站在高处，才能看清楚整个竹林，整片山脉，他等了一天又一天。
直至脚步声响在了身后。
“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