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失为一个方向。”江书夏略微颔首,说道:“我唯一的担心是,这真的有趣吗?”
“有趣不有趣,我是没法保证的。”李云东耸耸肩,无奈地道:“毕竟狼人杀的玩法核心在于推理和误导,有人不喜欢这一套也很正常,也有一些人干脆就是胡说八道,破坏其他玩家的游戏体验,这其实也不少见。”
这就与羽毛球类似,水平相近的球友才能打得酣畅淋漓,水平差距太大的对局只会让人不完全燃烧,当你是水平高的一方,光是吊球与短球就能调动对手来回跑得累死,当你是水平低的一方,面对吊球你会骂对方懦弱,面对短球你会骂对方阴损,面对杀球你会骂对方凶狠,打完还要再骂一声球拍垃圾,因此约人打球的时候,务必确定双方实力相仿,否则没有人会感到快乐。
狼人杀这类的游戏也是如此,要求玩家的素质相对平均,否则要么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要么是一位大神享受所有人的簇拥,反正其他玩家没有任何体验。
“这么看来,狼人杀模式也不太合适,没办法确定玩家的素质是否相近。”李云东有些头疼起来,这时候他多希望自己拥有一台战斗力探测仪,可以将其他人的水平数据化,虽然测量江书夏的时候可能会直接爆表,但也比没有任何参考来得靠谱。
“也不必着急,反正我们就两个人,没弄出点名堂来也很正常。”江书夏表现得很是淡然,她是真的不在意校园文化节这种活动,以她现在的层次,就连读大学都像是走个过场。
“但听林心潺的意思,是想跟你打擂台的样子。”李云东有些古怪地望着江书夏,说道:“你确定无所谓?”
“这种擂台又没有任何意义,既不能证明传统文学不死,又不能证明网络文学永生。胜了,是她的自我满足,输了,她的想法也不会改变,纯粹是浪费时间。”江书夏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却是话锋一转,道:“但陪她玩一玩也无妨,就当是打发时间了。说实话我倒也挺好奇的,他们文学社打算玩点什么花头。”
李云东脑海中忽地掠过《精灵使·新月》中菲莉卡的面孔,他总觉得江书夏也像是个傲娇的变种,但这种话打死他都是不可能放到台面上来讲的,搞不好江书夏又要冷不丁地给他的胫骨一脚。
“我其实挺好奇的,林心潺就这么嫌弃网络文学吗?”李云东摩挲着下颚,说道:“说真的,网络文学也没那么多值得诟病的地方吧。”
“她不是嫌弃网络文学,她只是更坚定地站在传统文学这边,要我说的话,她就跟不少非遗传承人一样,不是拒绝创新,而是拒绝被时代淘汰。”江书夏指正道,微微一顿后,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太过于坚持自身的纯洁性,给人的感觉就是彻底的排外了,但你不能说她错了,至少她是个有坚持的人。”
“行吧,反正我是弄不懂你们这些搞文学的。”李云东耸耸肩,而江书夏却是眉梢微挑,说道:“说得好像你不在其中一种,你虽然是条咸鱼,但怎么说也是一个作家。”
“那还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创作理念截然不同。”李云东想了想,说道:“如果说你们的创作是为了回答‘我要去往何方’的话,那我的创作就是为了回答‘我是谁’,我们锚定的方向有本质上的差异。”
“但你觉得真能区分得这么开吗?回答‘我要去往何方’的时候,未必就不是在回答‘我是谁’。”江书夏指出关键所在。
对此,李云东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没有目的性的话,那自然是模棱两可,但心里有明确的目的的话,这种说法就不成立了。打个比方,一个人在不断地往前走,你可以说他是去看星星的,也可以说他是去花海的,如果他自己也说不清,那么是哪个都无所谓,但如果他知道他要去看星星,那么花海对他来说,就只能是路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