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如何倒是无所谓,江书夏反正不太在意这种的,她有时候连章节名都是让编辑直接去想的,按她自己的想法,最好每个章节名都只用章节数来代替,这人勤奋的时候是真勤奋,但能偷懒的时候也是真的能偷懒。”李云东微微耸肩,说道:“当然,这不是重点。”
李云东切回正题道:“能参加的话,我觉得凑个热闹也无所谓,但老实说,我们没什么活动可以举办的啊。你看,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江书夏的作品,到时候总不能让她开签售会吧,她本人是不太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动的。还是说,让她表演现场码字?那就更抽象了。”
小说家——尤其是网文作者的精神状态是非常令人担忧的,他们在敲打键盘的时候,时而会突然漏出愉悦的笑声,像是地铁里戴着耳机刷短视频,结果突然爆笑出声的怪人,时而又会烦躁地反复咋舌,嘴里碎碎念着一些加密的话语,如同中世纪的魔女搅拌着药物在施加诅咒。
当然,以李云东个人的经验,更多时候其实是沉默,面对着键盘与屏幕一动不动,像是思想者的雕塑,哪怕突兀地敲出两个字,又会立刻退格删除,堪比因逻辑错误而陷入死循环的程序。
可想而知,现场码字是一场多么荒诞可笑的行为艺术,但李云东也知道,凭他至亲至爱的江兄弟的大名与美貌,多的是好事之人前来参观,搞不好还能上一次热搜。
只能说,人与人是有差距的,如果是李云东来表演现场码字的话,大概率会变成一次视频鉴赏活动,因为他并不擅长在众目睽睽之下集中精神,一旦打开其他网页查阅资料,查着查着就会进入到视频网站中,搜起他单推的虚拟主播的直播切片,然后看着看着就会忘记码字的事情,转而全身心地向众观众安利起来,活脱脱一出闹剧。
“其实没必要太死板的。”林心潺的神情有些古怪,显然也是想象了一下李云东提出的方案,“听社联部的意思,这次学校希望办得热闹一点,体现出我们青禾大学的创造力,只要不是违反公序良俗,或者跟社团活动没直接关联,那么哪怕是偏无厘头的方案也可能被采用的。”
“哦?不正经的也可以?”李云东终于起了几分兴趣。
“不违反公序良俗。”林心潺凝视着李云东,一字一句强调道,耳尖却隐隐有些发红。
“这我心里有数。”李云东聪明的大脑转动起来,能被江书夏认可为秘密武器,他的思维自然是非常活跃的。
鲁迅先生认为,中国人一见短袖子就能一路联想到私生子,思想唯在“性”这一层上无比跃进,而李云东不一样。
他能从短袖子联想到裤衩子,也能从裤衩子联想到神算子,更能从神算子联想到上帝粒子,最后还能回归到口袋里一分掰成两半花的银子,连鲁迅先生来了都得跟旁人讨一把瓜子,边听他讲这稀奇古怪的日子,边鼓掌喝彩夸上一句绝绝子。
“总之,你们可以商量一下,这次挺兴师动众的,我们文学社内部也在征集各种方案,别的大型社团估计也是手忙脚乱的。”林心潺微微流露出几分无奈,这倒也怪不得她。
毕竟现在刚入11月份,而青禾大学的寒假一般会从1月中旬开始,算上前期活动方案的筛选,其实也就只有两三个月的筹备时间,在这期间还有期末考试的安排,可以说是相当紧张了。
“嗯?等等。”李云东忽地察觉到一个问题,“既然是和山水大学联办,那山水大学那边也会出各种社团活动?”
“按理是这样的,不过……难说。”林心潺摇了摇头,露出几分苦笑。
之前有说过,山水大学的青禾校区是近年才建成的,为的是应对事业发展对空间旺盛需求与主校区空间有限承载力之间的矛盾,用人话说,就是山水大学主校区人太多,地不够,这才在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