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擦了擦,递给李乐和连祺。
又走到八仙桌前,开水涮了两个玻璃杯,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一包茶叶,捏了两搓到杯子里,倒上水,掐着杯口,递过来。
“家里就这条件,不,不好意思,这.....”
李乐和连祺忙接过手里。
“其实是我们有些仓促了,你是,黄山?”
“是,是我。”
李乐瞅了瞅连祺。
想起刚才在小卖部,和老板打听时,老板说的。
“双胞胎,黄立先出来,黄山后出来,结果,一个立住了,一个吸多了羊水,肺管子落了病根。”
“家里给黄山治病,花光了积蓄,总算挺到上中学了,黄立他爹的厂子又黄了。为了还饥荒,跟着人去山里打松塔,树上掉下来,没到医院人就没了。俩孩子妈脑子打那之后就不行了。”
“一家就靠街道和老家几个亲戚接济着。俩孩子一边儿聪明,学习个顶个的好,可黄山是个病秧子,天冷天热就得来一场,这学是没法上了,黄立去了市里的学校,人家给免学费,给补助。黄山只能在家编笤帚挣点儿手工钱。黄立算是熬出来了,原以为拿了学校奖励的三万块钱,日子能好点,可没高兴两天,黄山和她妈凑一坨发了病,那点钱,都特么送医院去了。”
“这家人,倒霉啊。”
李乐看着手里的杯子冒出的热气儿,扭头看了看窗外,小院儿的篱笆,深吸口气。
回档:换个姿势再来一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