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开了席,慢慢的,都端着杯子,凑到了隔壁。
“刘老师,学生李乐,敬您一杯。”李乐双手捧杯,低着杯口,弯着腰,恭恭敬敬给刘成基碰了杯。
“哎呀,坐,坐,站着敬酒,坐着喝。”
“是。”
看到头发已经全白了,眼袋松弛,脸颊上已经现出老人斑的刘老头,李乐一阵感慨。
“怎么样,那笔硬邦邦的文章,依旧?”刘老头抿了口酒,放下杯子,笑问道。
“或许,更硬了些。”
“哈哈哈,秉性难易,看来此生无望喽。”
“嘿嘿。”
“也好,倒不如一直这么下去,也算有始有终。”
“全赖刘老师当年教诲。”
“为人师,当有自知之明,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有时候,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您这话,过了啊?”
“实话而已。有状元学生,没有状元老师。家庭,自律,老师,三者里,老师只占很小一部分。”
“可先生,是催化剂。不管怎么说,没您当年的点拨,学业,得走不少弯路。”李乐举起杯子,“刘老师,学生谢您!”
“哈哈哈,来,也谢谢你,你们,让我们这些教书匠,心情,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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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师生情长,而那边,王加强正做着心理建设,已经过去时了,这娃已经毕业了,可看到那张脸,还是心有余悸,心魔,这人就是我王加强几十年教育生涯里,最大的业障。
“王校,我干了,您随意!”
“马闯啊。”
“诶,您说。”
“你还一直这么没情商么?”
“啊?咋?什么情商?”
“算了,你这样,天真下去,也,挺好。”
“哪有,我也不天真了。”
王加强瞅瞅这女子,叹口气,“来吧,喝完这杯,你换个地方可行?姜主任那边去去?”
“我~~~~可不去,现在晚上做梦有时还能梦到她,哆嗦呢。还是您好。”
“李乐!”王加强看到正和程艳辉嘀嘀咕咕的李乐,喊了声。
“啊?王校,咋?”
“把马闯给我拎那边去,我这心啊。”
“好嘞。”
“诶,别薅,别薅,王校~~~~~”
“哈哈哈哈。”
一桌人,都笑。
众人都晓得,王加强几十年阅生无数,好的,坏的,什么样的都经过见过教过,唯独马闯,是最特殊的那个。
喜欢起来那是真喜欢,毕业多少年了,可一提起来,便眉飞色舞,经常拿现在这些学生比较,说当年有个叫马闯如何如何,比起来,你们还差的远。
可讨厌起来,也是真讨厌,批评人的时候,总是拿这姑娘当年事迹做反面教材,说再有个马闯这样的,头发不保。
等李乐把马大姐薅到谭娘娘和田宇旁边,王加强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
“王校,敬您?”
“好好好,你这酒,喝得,当喝。”
“不至于不至于。”
酒到杯干,王加强笑道,“还得谢谢你,那个和燕大社科学部合办的夏令营,这几年一直很不错。去年和今年,又通过夏令营,送了十几个学生进了燕大,你这,功不可没啊。”
“哪有,我就是居中联系一下,还是王校和马主任他们相处的的好不是?”
“谦虚什么?有几个学生去了大学之后,还想着中学母校的?”
李乐回道,“我不一样啊,我是子弟,子弟子弟,不得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