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一篇文章就能保持数个纪元不灭。”
“那两院院士或者学部委员的,岂不是威压天地人神鬼三界?”又一听书的哥们问道。
“两院院士可称呼仙帝。行政、学术修为上均已致极致,一念可开天辟地,一举一动,代表了天命所归。自身已成学术场域,能无视规则创造黑洞,吸收周遭一切学术成果为己所用。但是,从古至今,能走到这步的,九成九九九九,都会毙命。”
“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嗯,不过,我看兄台有大帝之资。”李乐看了看身边一位,调侃道。
“哪里哪里,仁兄谬赞。不过我想问,九天之上还有天,是否?”
“那就是各学科的创派老祖,理科如牛顿,高斯,爱因斯坦,三位钱大人,文科如各位法、文、史的诸多先生,他们,即为天命,就是天理,道法。诸位,以为然否?”
“然,然,此言大善。不知仁兄哪个部分的?尊姓大名?”
“不敢,社会人,李乐。”
“啊,久仰,久仰。”
几人互相打个哈哈,便各自散去,只剩李乐瞧着张曼曼。
“哥们儿,怎么样?回去考虑考虑?”
“可照你说的,我就一凡人。”
“凡人,亦可修仙。张曼曼,这条路,是不好走,可互相扶持着,总比单打独斗强啊。现在,就这么一篇顶刊,你就,满足了么?”
“我,回去好好想想。”
“成,吃完了么,吃完了回宿舍看看去。”
“那个,我再来一份。”
“......”
。。。。。。
两人回宿舍路上,李乐蹬着自行车载着张曼曼,俩大个儿在车上,二八大杠都显得娇小了不少。
路过一体,看到一扇栅栏门上,系着好几条白布,还有门边上有一些新新旧旧的花篮鲜花。
李乐脚一蹬,停下看了眼,“这咋还挂白布?”
“不是,你不知道?”
“我知道啥?”
“山鹰社,知道不?”
“知道,就是爬珠峰的那个社团。那不是他们的攀岩墙么?这,花篮,出事儿了?”李乐皱了皱眉。
张曼曼嗯了声,“15个人,7月进山,在希夏邦马西峰,遇到雪崩,走了五个。”
“这.....”
“前些天,咱们不在学校。百年讲堂设了灵堂,开追思会。听说,来了不少人。”
“咱们系的有么?”
“没,数院两个、力学、政管、电子系各一个。”
“这是第二次了啊。”
“以前还有?”
“99年,比咱们低一级的一个学妹,文理学院的。”
张曼曼看了看栅栏门,又看看门边上写着诗的一块牌子,叹口气,“乐哥,你说,图啥啊,好好活着不行么?”
“不知道,同一件事,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同吧。学术之路,何尝不是高山雪峰,有人放弃,有人登顶,也有人倒在路上。”
“那你走么?”
“聚屹屹山巅,赏皓皓星月,高处有世界,干嘛不走?”
张曼曼嘴里嘀咕着,“山巅,星月,高处有世界。诶,要不,我跟着你?”
“别勉强。”
“拉兄弟一把呗。”
“行啊。”李乐脚一踩车蹬子,离开了山鹰社的大门。风来,吹起哈达,飘飘荡荡。也吹来几句。
“乐哥,你看我有大帝之资没?”
“你,换个姓吧。”
“啥?”
“姓王。”
“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