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地方的一二三四把手,都过来兰竹精舍。李乐左瞧瞧右瞧瞧,坐到了门边上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费先生倒是瞧见,微微一笑,也不去管他。
等到中午招待宴请,李乐更是连桌都没上,和小张还有另外一个姓陈的的安保,在隔壁屋吃了一顿颇为丰盛的工作餐。
下午又是一拨,不过这次,李乐算是见到了几个老面孔,毕竟,现在背着的包,还是人家送的。
“噫,你不是,李.....?”
“呵呵,徐老师,亏得您还记得我,李乐。”
“这哪能忘呢,你这个头。”姑苏大学社会学系的一位姓徐的老师,抬头看了看李乐。
“你这是跟着费先生?”
“啊,导师不能来,叫我过来当个小跟班儿。”
“你读研了?”
“对,开学就研二了。”
“嚯,想想,可真快啊。”
“可不?”
一间小会议室里,李乐挨着这位徐老师,一起听姑苏大学的校长,对费先生表达热烈欢迎和对家乡母校建设发展关心的感激之情。
“诶,你跟着费先生来,你的导师是....”
“惠庆,惠老师。”
“啊,怪不得。”
“呵呵,就是侥幸。”
“哪有侥幸,都是能力和实力,惠老师治学,可是有名的严谨扎实。那年你们来,我就看你有大造化,果不其然。”
“您这,也太......”
“对了,有没有兴趣,毕业了,来这边任教?”
“这个,还早着呢吧,我准备读博的。”
“也是,诶,回头,给我留个电话,咱们方便联系。”
“好。”李乐点着头,心里却嘀咕,好嘛,不愧是高校挖掘机,抓住一切机会往自己怀里拉人。想想最近这几年,许多高校一听你们的名字,都心里直哆嗦,挥着空白支票本上门的。
梅校长当年那句大学之大,非有大楼之谓也,乃有大师之谓也,到你们这儿,就变成了,有钱,有楼,缺人,来不来?
正瞎琢磨着,就听姑苏大学的一把手说道,“费老师,您看,我们学校重新复名之后,是在您的爱护和指导下成长起来的,我代表全校师生对您的关怀表示衷心的感谢。”
“呵呵,这话,有些过了,大学,原本就在,现在的成就,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各位师长,同僚,学生们的共同努力。”
“那也不能忘了您的贡献不是?您看,费老师,这次来,我代表学校,想邀请你,能不能给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做一场讲座?”
“好啊,不过,讲座的时间,可以等一等,放一放,我这边还有几个地方要走一走,转一转,等我回来,正好新学期,有新生,我也会有一些新的想法,可以同大家交流,张校长,如何?”
“好的,费先生。”
一场传统,热闹温馨的“看望仪式”走完,费先生要起身相送,被众人劝住。
“延中,李乐,替我送送大家。”
“诶!”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一直坐在边边上的一个折叠凳上的李乐,还以为是费老师的晚辈孙子之类。
等到出了精舍的大门,姓徐的老师凑到校长身边,私语几句,校长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
“徐老师,留联系方式了么?”
“留了。”
“多沟通,多交流,后面等博士毕业了....”
“明白,放长线。”
“是喽,我们的教研队伍还是薄弱了点,尤其社会学系,还没有一个费先生这一脉的教授,甚至讲师都没有,这人还这么年轻,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