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夜里。诶!”曾敏手一伸,“给我挤点儿番茄酱。”
“哦。”
曾敏一边啃,一边捏起那张单子又看了几眼。
“妈,你还没说的,这都是啥?”
“哦,我和你宁姨还有猫姨,一起搞个针对基础美术教育的基金会。”
“基金会?您这,画个画,都画到这么高大上了?”
“这有什么高大上的,好多画画的不都这么干?”
“可也有好多,是变着法搂钱的。”
“那咱就弄个不搂钱,只出钱的。”
“那也不行,基金会总得有运营吧,有运营就得有收支平衡,要不然你也干不长久。”李乐吐掉嘴里的骨头,“您这打算都干些啥?”
“资助一些草根艺术家,还有底层画师,给他们提供展示的机会,举办一些艺术交流活动,办一些下基层那种美育培训,再给一些艺术院校的优秀学生或者生活困难的画家一些帮助。要是有出色的年轻人,帮助出国或者介绍老师深造。”
“那还,挺有意义的,可钱也不少吧。”
“嗯,我们仨,后面还有几个朋友跟着出了点钱,现在看,形势一片大好啊。”
“总共多少了?”
看到曾敏伸出三根手指头,李乐擦擦嘴,“三百万,少了点吧,人家哪个不是千儿八百的,你们又不准备拿这个搂钱。”
“呀,有点少吗?千儿八百万的才行啊。”
“昂,最起码。”
“那咋办呀?这还想着找人来撑门面呢,这要是做不起来,岂不是丢人了?”曾敏捏起单子,甩的稀里哗啦的,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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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看着自家老妈那浮夸,做作,毫无自然的演技,心说,您这得进修啊。
“要不,我帮您?”
“那不行,那不行,我不能找儿子要钱不是,那成啥了,心里忒没数了。千儿八百呢,哪有那钱,儿咂,你所,是吧?”曾敏捏起阔乐,把个吸管嘬得则儿咂的,一双眼忽闪忽闪看着李乐。
“要不,我还是不搞了吧,挺麻烦的,万一再来个出力不讨好。”
李乐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迅速表态,“哪能呢?办,一定得搞,这是善事,是好事,是有意义的事情,您这是传播爱与美好,是为广大底层草根美术从业者,提供帮助,普及基层美术教育、发掘培养奖励有天赋的青年人才,帮助有美术天赋的贫困儿童,这是啥,这是爱啊。”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曾敏弯着眉眼,一脸笑意的看着李乐。
“肯定的,必须的,是的,我的妈妈。”
“可这钱少了哇,要不,先放放,我再卖几幅画?”
“哪能呢,不需要,筹款这事儿,交给儿子我,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能行?”
“没问题。”
“哎呀,儿子管用了啊,知道替妈分忧解难的了哇。”曾敏擦擦手,摸了摸李乐的圆寸脑袋。
“嘿嘿。那啥,以后能住家里了不?”
“谁说不行的?一家人住一起,其乐融融,热闹啊,温馨。以后有了娃,还能帮你带带,小东西,蹦跶蹦跶,给吃的就笑,挨揍了就哭,多好玩儿的。”
“.......”
吃完收拾完,曾老师攥着阔乐,趿拉着拖鞋,“piapia”的去了画室,没一会儿,就听到画室里传来一阵音乐声。
李乐琢磨琢磨,回自己屋,拉了个表,拿起手机。
“喂,小雅,我,问你个事儿,想不想在一个美术基金会里当个理事?废话,一年十万刀,还没你一个俱乐部会员费贵,做个大金牌子,放你屋里,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