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来查,中间几个收了好处的头头,行长,全都被下了大牢。没收的,也因为失察和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提前退休的退休,撤职的撤职。
可这损失是实实在在的,食品厂是彻底没了活路。
“就这么,被骗了?”李乐听完,感慨道。
“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年头,要说那些干部里,聪明人多,可傻子也不少,但是能凑到一窝的,少见。”
“嘿嘿,看出来的,也被好处嘟了嘴。”
“诶。”
李乐笑了笑,“不过,这事就算难看,丢人,可和您有啥关系?您这才来几天?”
任俊想了想,“这个,一是面子,上面做决定的被换了,可底下的干部还在,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总是丢人吧。”
“二一个,就是精气神,一场骗局,搞得整个区,从百姓到干部,都没了进取心,胆小怕事,束手束脚,之后怎么谈建设谈发展?死气沉沉混日子,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成了主流思想,那就完蛋了。我总不能从上到下全部都换一遍吧。”
李乐嘀咕一句,“也不是,不行,呵呵。”
任俊眼皮夹了李乐一眼,“所以要有个动作,来提振一下心气儿,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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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任俊抓着江边护栏,用力的攥了攥,说道,“我上任的第二个月,食品厂原来的厂长,一个干斤斤,瘦离壳滴老头,就来找我。说是厂子倒了,他有责任。现在留下的人里,年轻的,还能去打工,干点小买卖,自谋职业,怎么都饿不死,可退休的百十号人,一个月只能靠着出租厂房仓库办公楼,还完外债之后,拿到167块钱的生活费过活。生病没得看,吃饭都成问题,心里有愧。”
“我以为他是想找我要点钱,就敷衍两句,想着不行从哪里挤点钱出来。”
“结果呢?”
“第二天,厂子里的人去找他,发现人走了。”
“嘶~~~~”李乐皱了皱眉,“不早不晚,非得在您任上,这是有人?”
“不知道,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是那个厂长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了。”
“哎,你这也太......”
“管他呢,还能不做事儿了?”任俊看了看李乐,“怎么样,给大爷帮个忙?食品行业里,我就认识你这么个关系,名气够大。”
“您在这儿抓壮丁呢?这么大的渝城,食品企业多的是,再不行,还有其他行业呢不是?”
“抓不抓的,就你了,再去找门路,找其他公司,不如在手边上的。”
李乐撇撇嘴,望着护栏下的江水,琢磨着。
任俊瞧见,也不急,掏出根烟来点上,等着。
“大爷。”李乐叹口气道。
“你说。”
“具体是是个什么情况,说啥都不如现场看一眼。”
“也是,做生意的,不能强买强卖。”
“噫~~~~~”
“啥时候?”
“明天我和老师去万州,大后天就回燕京了。”
“那就先别走,拐个弯去合州一趟,看看坚守三十六年的钓鱼城,看看汉人雄壮的悲歌,看看气吞山河的绝望,如何在石头山的汗帐里长出苔藓。”
“嗯,我去找老师说说。”
。。。。。。
论证会结束,各方对未来十年的城市发展规划,都各自提了修改意见,之后的万州两日,倒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游览。
而李乐和惠庆,则在一辆车的接驳下,悄悄去向西南,去了合州,不过车里,还多了一位,一直黏着惠庆,狗皮膏药一样的叶明珠。
“你们不地道啊,偷偷去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