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满。”一落窗,于永亮把卡递过去,冲加油员招呼道。
“诶诶诶,烟掐了,不想活啦!!”
“噢噢噢。”赶紧在烟缸里摁灭,想了想,又拿起手机,刚要拨号,又听加油员叫,“加油站里不能打手机,没看见提醒!”
“我恁娘不认字儿。”
“不识字,给你说了,挂了,心里没点数。”
“靠!”手机一扔,抿着嘴,喘粗气。
“好了。”加油员收了油枪,抽出卡还回去。
“一百七?怎么特娘滴又涨了?”于永亮看了眼加油表。
“四号才涨的,你不看新闻?”
“马贝!涨涨涨,我看啥时候能涨八块去。”
一脚油门,冲出加油站。
开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什么来,抓过手机,摁了个号。
“喂,搁家等我,我一会儿到,路上了,睡,睡你MB睡,热水器看看,我回去洗澡。”
手机摔到副驾上,嘴里骂骂咧咧,眼瞅着到了一个路口,一松油门,忽然就觉得后视镜上一片亮光袭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轰”的一声,再然后是一阵刺儿的金属与金属的剧烈摩擦声,整个人感觉被踹了一脚,整个往前一趴,又被瞬间弹出的安全气囊怼到胸前。再然后,就稀里糊涂。
等到缓过劲儿来,眼前迷迷糊糊,一抹脑门,黏糊糊,特么的,谁特么的,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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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一阵腥气的于永亮,浑身摸了摸,腰疼,腿疼,胸口疼,脖子疼,还好,没缺什么。
拉开门,爬出车,往路牙石边上,跪地行进几下,再看自己去年才买的新车,后备箱已经变了形状,从边上削掉一块,整个车子,横亘在路中间,车头从刚才朝向路口,已经掉了个个儿,原本光亮的车身上面,凹痕,划痕,一块又一块。
心有余悸,哆哆嗦嗦的端起手机 ,拨了个号,“胡,胡,赶紧来,你恁娘赶紧来,我被车撞了......下桥,下桥这边这个十字路口。艹,你个Beyond快点。”
挂上电话,于永亮胳膊一撑,半躺在路牙石上,喘着粗气,回想着刚才,到底特么谁。
半小时后,胡萝卜冲坐在一辆蓝鸟车里,抽着还魂烟的于永亮问道,“亮哥,车,咋办?”
“报警,报保险,找个人留在这儿,就说他开的。”
“知道了。”
“诶,回来。”
“啊?”
“看看,这附近有监控没?”
“亮哥,这是去年才开通的,哪有什么监控,咱们县城的路口,就中心的几个路口有。”
“哪这么多B话,让你看你就看。”
“哦。您呢?”
“让柱子开车,带我去医院看看,一会儿,你们来找我。”
“知道了。”
。。。。。。
半夜十二点的多的医院急诊,头上贴了块纱布的于永亮,坐在椅子上,摁着手机,不断拨着号,可放到耳边,除了等待音,就是之后的“请您稍后再拨”。
一皱眉头,五环齐动,脑门一阵疼,正想抬手摸摸,就瞧见送自己过来的柱子走过来。
“你那边打通了?”
“没,手机,小灵通都没。”
“这特娘滴奇怪了,今天这是......”刚想说,手机响了。
“喂,你们特么干什么去了,我这在......啥玩意儿?你们也撞车了?什么车?面包?在哪儿?等我过去。”
于永亮顶着一脑门纱布,从医院又奔离自己刚才被撞不远的永清路口。
离老远就瞧见胡萝卜他们的那辆富康,四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