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一样,就是变成了印花布,几十年了还在这么画。”
曾敏叹口气,“进到美院,这种水粉画法又被带入油画等主流画种的创作。因为绝大多数老师也是那个时代过来的,真正接触过正统的油画技法的不能说没有,但也不多。所以学生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言之为自由。”
“其实吧,不传授技法的原因在于他们自己也不懂,还不学。不过,你说这些,你想干嘛?”
“没想好,还在琢磨。”
“诶,说说,说说。”宁小乐拉着凳子往前凑了凑。
“你说,要是办个针对学生,青年画家,还有那些不受关注的基层画家进行资助,教学,交流,宣传的美术基金怎么样?”
宁小乐想了想,“好是好,可钱从哪来?你掏?”
“我拿就我拿,还能找捐赠,小猫在运作和推广上,不是强项么?再说......”
“再说啥?”
曾敏摇摇头,“算了,我规划规划。不过可以先封你个秘书。”
“秘书长吧,秘书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
小李和老李不知道曾老师在琢磨什么,只觉得,没有曾老师在家的这几天,略微有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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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一头一个,爷俩一个姿势,斜靠盘着腿,看电视里石光荣正拿着皮带满屋转圈的抽石林。
其实,这电视剧也挺奇葩,三个主演到最后,都成了被封杀的角色。
瞧见老李看的津津有味儿,李乐琢磨琢磨,问道,“诶,爸,爸。”
“啊,咋?”
“我爷以前也这么抽你的?”
“换换。”
“啥换换?”
“换成你奶。你爷从来没对我下过手,主要以说服教育批评为主,你爷那时候,一个月在家能待上半个月都是好的,西北局管的地方大,不是西疆就是青藏的出差,哪有那时间管我。”
“哦,我奶下手那就轻多了。”
“谁说的?”老李一伸胳膊,凑过去给李乐看,“瞧见没,这块疤,你奶拿炭铲子敲的,那血,哗哗的流哇。还还还有这儿。”
老李又把裤腿儿撩起来,“看到这个印子了么?”
“安。”
“小鞭抽的。”
“好么,您小时候得多能惹祸?因为啥?”
“就拿了你爷的配......”老李忽然停了嘴,“你管那么多干嘛?”
“那这里面的石光荣,像我爷不?”
“还能和谁比不?一个省军区参谋长。”老李摇摇头,“你爷比他帅,文化水平高,这个就是莽夫,诶,等等。”
李晋乔趿拉上拖鞋,进卧室,翻了半天,拿出来一个绿色塑料皮的本子,递给李乐,“你爷爷走了以后,上面来人把工作笔记和一些文件资料什么的都拿走了,这本是忘在一个箱子里的,你瞅瞅,都是你爷爷写的工作记录。”
李乐打开来看了眼,“嚯,这字,真硬啊。”
“可不。你爷这是从小私塾先生教出来的童子功。咋样,比你那一手破字强多了吧。”
“你不也一样?”
“嘁!”
李乐翻了翻,看到都是些关于经济指标,数字,还有像“五月七日,燕京,经济工作会议”,“预算要打稳妥,要切实留有余地大力恢复农业,稳定市场”,“增加农业生产和日用品生产,解决吃、穿、用问题,保证市场供应,制止通货膨胀”这种记录,越往后,字迹越密,除了数据,还有图表。
“啧啧啧,老爷子真厉害。”
“是吧。”老李伸手拿过来,进屋把笔记本放好,又歪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