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得慢慢来。就几个公家单位搬迁,没个十年八年的,别想。”
“其实发展最快,有钱户最多的是那个几个市场吧。”钱吉春说道。
“嗯,矿井机电设备市场,煤炭交易市场,物流市场,还有一个煤化工市场。”丁尚武扔掉烟头,踩灭,“想法是好,可惜现在看,当年有些想当然了。”
“家底子还没那么厚,没法分的这么细,现在就只有一个矿井机电设备市场,和半半拉拉的物流运输市场。”
“那也行啊,煤东街那边的机电市场里,都是全国各地过来做生意的,随便哪一个拉出来,不都是身家百万的。”钱吉春给找补。
“经济发展有固有规律,但是提前进行规划和引导,总是比没头苍蝇瞎转的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国家的每个五年规划,不也得调整?”李乐微笑道。
“是啊。该调整是得调整,不光是经济上,还有人的脑袋上,也得调整。这两年,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大家都奔钱去,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早已变得根深蒂固。都想抓住机会多捞一笔。”丁胖子叹口气,“穷人乍富,就会让人变得非常势利,这样不好。”
李乐又看了眼这条东大街,年二十九的夜里,当别的乡镇的街巷已经没什么人的时候,这边,西北偏远的一个镇子,依旧灯红酒绿,光彩四溢,汽车,摩托车来回穿梭,街边一群群的年轻人在商量着去哪里潇洒寻快活。
继续阅读
感慨那句话,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这丁胖子,远不止面上看的这么粗苯愚鲁,可惜了,时运,时机,性格,年龄,都决定了一个官员的天花板,但愿这人,还能再借一借东风,走的更高更远一点。
几人边走边聊,要么天赋异禀,要么酒精考验,走着走着,倒是清醒了一大半。
嘻嘻哈哈走过一个巷口,正说着谁家小子放炮是不是放了雷管,震得半条街都在响,就看到身边的一个KTV里,窜出几个花里胡哨的小年轻。
男的头发老长,有的遮住半边,有的遮住中间,身上挂着稀里哗啦的零碎,狗链子一样,灯光下闪闪亮,女孩儿毫不畏惧寒冷,短裙短靴,一条丝袜,就靠上身一个只能到腰眼子的小棉袄抵御零下十来度的低温,一脑袋毛修剪的和狗啃的差不多,长长短短。倒是还好,没到杀马特流行的时候,顶多有那么几缕原谅色垂在眼前。
就听打头的那个裤子都快肥成面口袋那位,喊道,“走走走,上车,去三场,等二蛋他们一会儿从县城过来,咱们再过来。”
“晚上呢,睡哪?”
“千禧啊,我在那开了三间房。”
“嘿,走走走,先填饱肚子,等他们来,灌死他们。”
李乐往后挪了挪,边笑边看这帮乡村古惑仔。
可没曾想,白家兄弟里的,白洁,直接走上去,扒拉开几个小屁孩,“去球,起开。”
“诶诶,你谁,驴哈滴.....”
“艹,哪个球日滴”
“哎,日你妈板......哒?!哎呦,啊!”
只见白洁拨开人,走到正要开车门的那位面口袋身旁,一伸胳膊,拧住这位耳朵,来了个270度旋转,紧接着,大耳刮子不要钱的抽在面口袋脸上,最后又是一个完美的侧踹,把人踹倒在车门上。
“球怂,你娃不是说去你爷那了么?”
“哒......”
兄弟遭殃,一群乡村古惑仔,刚才还要两肋插刀,一听面口袋叫爸,顿时“嗷”的一嗓子,全都要跑。
就听白洁说了声,“跑,腿打折!”
听到这几个字,小古惑仔们又都撤了回来。
两分钟后,面口袋那辆拉风的吉普车前,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