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头把表格往中年男人怀里一拍,“有了科学数据依据,事实实物证据,还要看着外人指手画脚,越活越回去了。”
“我先走,不打搅你们干活。明天我再来看结果。”
“是。”
“走了。”
“哦。”李乐赶忙起身,跟上。
。。。。。。
马场胡同院子门口,一人正坐在石阶上嘬着烟。
青烟缭绕里,透出一张挂着眼镜的瘦脸,眯缝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正要再嘬一口,就被身后出来的一只小手给掐了去。
“嗨嗨,哎!!”
“好啊,你躲在门口抽烟,我说找你半天没见人。”一个短发、胖嘟嘟的姑娘现出身来。
“春儿,给我。”
“不给。”
“小舅舅和你爸明目张胆的抽,你都不管的?来管我?”
“那不一样,他们戒不掉了,你还年轻,有机会。”
“你这哪门子道理?我好歹是你叔。”
“都是叔,你咋不学学小叔。他都不抽烟的。”
“咱不跟他比,不抽烟不喝酒,人生哪来朋和友,来,给我。”
“给给给,抽死拉倒。”
郭铿把烟头捏到手里,又抽了两口,这次踩灭。
“铿表叔。”
“表叔,不铿。”
“哦。”李春一抬腿,也坐到台阶上。“表叔,不说小叔接人,很快就回来了么?这都几点了,眼瞅着天黑了。”
“饿了?”
“哪有。”
“得了吧,你这小心思,等着李乐回来做菜吧,”
“嘿嘿,没呢。”
“在学校吃的还不好哇?瞧瞧你这小脸儿。”
“别捏,别捏。”李春拍掉郭铿的手,叹口气,“我哪知道,演训时候瘦了点,可一回学校又胖了。每天人家训练,我也训练,一点不少,可就是,哎。”
“别哎了,这不挺好。要不然,姓秦的那个小子,干嘛跑沪海来找你?”
“别瞎说,我们是战友,同志。”
“行啊,下面还一句呢。”
“啥?”
“革命伴侣。”
“信不信随你。”李春脚底一撮,站了起来。“我去给有米姐打电话。”
“干嘛?”
“说你在飞机上找空姐姐聊天,还冲人家抛媚眼儿。”
“你这就胡扯了啊。我那是抛媚眼么,我那座位正好对着乘务员的位子,不看她看谁?”
“看天看地,看自己的脚指头。反正你存心不良,要不然那个空姐姐怎么老对你笑?”
“微笑服务,懂不懂?哎,回来,你给我回来。”
“呀,别抓我啊,我可会反擒拿。”
“小样儿,试试?”
“行了,别撕吧了,郭铿,你也有个当叔的样儿。”
“三爷爷。”
“小舅舅。”
“春儿,老奶奶喊你呢。”
“哦。”
看到春儿蹦跶进了院儿,李晋乔冲郭铿笑了笑。
“铿啊,问你个事儿。”
“您说。”
“有烟没?”
“有,给您。”
老李接过烟,“那个,有火没?”
“......”
“看我干嘛,你小舅妈给我收走了。”
“给。”
老李刚点上火,就听身后,“叔,铿啊。”
“大泉哥。”
“你出来干嘛?”
“铿啊,身上有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