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独木桥,等毕业时,就是千万人走钢丝。
老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哪里说得是生活经验,分明是人生啊。
把借的书送回静园的小办公室,李乐出了校门,开车直奔火车站,完成今天曾老师交给的重要任务,接姥爷。
。。。。。。
再见到曾昭仪和万俟珊,李乐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多长时间没见到了?
老头倒还是身板健朗,走路铿锵有力,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而万俟珊除了脸颊多了几分红,其他看起来还和原来一样。似乎年岁这种东西从她身边滑了过去,年近六十却依旧有着四十多岁的容貌,看向老头的眼神里,还有着小姑娘一般的光彩流转。
李乐伸手,接过两个大包。
“嗬,真重,姥爷,都是啥?”
“都是些土壤和陶器碎片样本。”万俟山笑道,“我不让他背来,你姥爷非说那边的检测仪器不行,得拿到这边来检测。”
“那边能有啥仪器,X射线衍射、荧光光谱的物相和元素分析做不了,微生物检测做不了,只能拿到院里找小刘他们帮忙。”
“这么重,您背来不累啊?”李乐笑道。
“还成。”
“我要帮你姥爷拎着,他还不让。”
“嘿嘿。”听万俟珊这么说,李乐笑的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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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瞧见,瞪了一眼。
“你爸呢?没来?”
“他上班呢,年前,各项安全检查,忙得来。”
“嗯。走吧。”
“诶,您怎么不问问我妈?”
“她那么忙,让她来干什么。”
“得,您这双标的。”李乐一努嘴,“车在那边,咱们走。”
等瞧见车,曾昭仪皱着眉头,“你买的?”
“富贞送的,生日礼物。”
“有点招摇了,再说,这么收人家礼物,不好吧。”
“哎呀,你别那么老古董,没看那些开趴地虎的,不比这显眼?礼物不礼物的最后不还是他们俩的,再说,人家有钱,愿意。是吧,小乐?”
李乐只是笑,赶忙把包放进后备箱,开门把前座放下,扶着曾昭仪坐到后排。
“改天我试试?”万俟珊坐上副驾,左右瞧了瞧。
“要不,现在就给您。”
“算了算了,下雪路滑。走吧。”
“姥爷,先去哪?家属院还是马厂胡同,我奶在家呢。”
“先去院里,我和老刘约好了,把东西给他。”
“又丢不了,你这么着急干嘛?”
“早交过去,早一天出结果。”
“成,您坐稳了啊。”
路上,万俟珊问着两家见面的安排,知道是在钓鱼台设宴,笑道,“这么隆重?准备搞成国宴招待了啊?”
“远来是客,还是做秦晋之好,重视点不为过。不过,要是一般人家,那就有点儿摆谱吓唬人的意思了。”曾昭仪在后面悠悠的说了句。
“倒也是。哎,你奶见过了?”
“见过了。”李乐点点头,“您两位在大西北,不能去找你们不是?再说,重要人物都是最后出场。”
“哈哈哈哈,瞧这张嘴,你姥爷有这十分之一,也不至于这么闷。”
“油嘴滑舌,越来越像他爸。”
“您这话说的,我爸那也是工作需要不是?”李乐稍微替老李抗议了一下,瞧见老头没理,冲万俟珊笑道,“珊姨,那个家属院的房子,我妈把楼上的家具什么的给弄到楼下了,楼上买了几个大书柜进去,改成了大书房。”
“行啊,睡觉少爬一层楼。我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