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
“而在世界顶级大学读完博士,甚至能去劳伦斯伯克利,橡树岭这种顶级实验室工作几年,有了一定的成果,如果回国,应聘到自己老师所在的院系,那就是一路顺风顺水顺人生了。”
林伟明也补充道,“其实,国外也一个样。一般家庭的孩子,天资再好,家里人如果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不能给作指导,孩子极有可能把前途给败了。还有,别以为国外没这些,近代那一堆大名鼎鼎的科学家,你往里看简历,好多都是师徒同门,家学传承。你能想象出,爱因斯坦的父亲是一个数学天才和水电专家么,他设计的水电站从1895年到现在还能运转,许多水电能量转换的数据和精密计算方法,都是他父亲提出的么?人才不是挑选,是培养出来的。有了平台,养马的卫青也能当大将军。没有平台,除非你是变异的天才。”
马主任叹口气,“学术,人生,是要有规划算计的。有时候落错了子,那就是等于对自己的人生自插一刀。”
“学阀式的培养并不阻碍人才的产出,资源、人脉垄断,在某一方面来说,对尖端突破有良好催化作用。但很多不得其门的人多了心酸和辛酸。”
机场到达大厅里一番闲聊,却勾勒出一个现实的学术世界的悲欢,几人都有些唏嘘,想起自己,也想起别人。
一时无话,只有眼前到达航班的人,过客一样,闪身而过。
终于,从前方出现了推着行李车的森内特教授的身影,身旁还跟着安德鲁,那个自己交换生面试时,红头发一脸雀斑蒜头鼻的助教。
“是他?”马主任问李乐。
“是。”林伟明答道。
于是,众人挥手。
马主任看了眼李乐,“诶,你不热情啊,打招呼啊。”
李乐把手抬到胸前,前后摇摆几下,招财猫一样,就差“喵”两声。
“热烈点!”
李乐心道,我给谁热烈,这,是个问题。
因为,森内特后面,四点五六米处,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灰色风衣,拎着小皮包,远远看到李乐,眼神放光的大小姐。
(三人对话,属于这些年的学到的、看到的,和听有朋友讲的一些体会,也许有偏颇,读者大老爷们觉得有用就看看,觉得没用,就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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