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农垦区,土地不按人头分,有钱的可以多租地,不过要按农场的要求种地。”
“黑土地啊,一眼望不到头那种?”张昭好奇。
“可不咋滴,俺们农场一共22万亩地,都是连一片,从这头到那头,拖拉机都得开半天。不过我们家地算少的,有人家都千亩地。”
“种的过来?”
“有啥种不过来的,几十年前就是大机械,放假,来我家,冬天看雪,夏天避暑,我请你们吃正宗的东北大米马哈鱼塔拉哈,‘风吹米香人欲醉,食罢人去路还香’,就这米......”张曼曼敲敲盘子里的米饭,“差远了。”
“呵呵,成,有机会一定去瞅瞅,还没去过那么北边呢。”
“一定来啊。”
“对了,你们那种粮食挣钱不?我们家那边都快见不到农田了,都盖了厂房开发区了。”
“你们家哪儿的?”
“姑苏。”
“有钱啊。”张曼曼笑道。
“那也得分人呢。”
“种地还成,靠天吃饭,就怕遇到灾年。前几年遇到一次冰雹,一晌地净投入就得一万,我们家四十晌地,算到最后,损失六万多块,一个灾年,三个丰年才能缓过来,要不是靠国家补贴着,还有家里养了大牲口,更完蛋。”
“啥大牲口?”
“奶牛。”
“多种经营,也是个法子。”李乐点点头。
“可不。不过,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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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难处。”
“诶,哥们儿,你也是公费的?”张曼曼瞧了眼张昭。
“嗯,你不是?”
“我自费,这上燕大,我爹都说是我们老张家祖坟不是冒青烟,是着了,这就够好了,公费,没想过。”
“对了,没问呢,你导师是谁?”李乐问道。
“杨立成老师。你是老人,咨询一下,杨老师咋样?”
“连续两年燕大最受欢迎教师奖,你说呢?”
张曼曼长舒口气,“呼~~~,那就好,那就好,面试时候,就觉得他人挺好滴。”
“放心吧,杨老师在家庭、城乡社会学,还有社会学理论上,很厉害的。”
“你呢,你导师咋样?也和蔼可亲?”
听到这话,往嘴里扒饭的李乐差点噎着,捋了捋脖子,“嗯哼,哼,还成,还成,是挺和蔼的,呵呵。”
“不过,你这自费,除了学费,好像那些补助都没了吧。”
“可不,我听说,公费生有一个月两百多块的补助,还有科研补贴什么的?”
“咱们系穷,现金补助270,科研看导师,有高有低,最高也就三四百。还有假期帮忙干活,导师给就给,不给,你也就干看着。其他还有资料费,论文版面费什么的,要是有工作经验的,一个月还能多30,不过,听说最近要给每个学生发放80元的物价补助。这么加加减减的,也就够吃饭。”李乐说着,看了眼张昭,“你呢?”
“250。”张昭头一低,小声嘀咕。
“多少?”
“250。”
“你们系神经病啊?”
“谁知道,这么埋汰人的,比你们我们更穷。”
“不说有奖学金什么的么?”
“咋?你想挣这个?”
“能减轻点家里负担不更好。总不能老卖牛不是?”
“噫~~~~~”
李乐琢磨琢磨,“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活?”
“啥活?”
“你上学时候,哪科好?”
“体育。”
“问你文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