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睡了一路的李乐,身上一个激灵,赶忙从包里掏出件甩帽衫,套在了身上。
这才想起,伦敦这鬼地方,莎老头笔下的,短暂而明媚,仅仅指的是某一个日头好的不得了的时段。
瞧瞧周围人的装扮,羽绒马甲穿短裤,风衣夹克裹上身,还有真正的莽夫,短袖大裤衩,露着一胳膊黑毛黄毛。这里的夏天和国内沪海的春天相似,阴天冷的很,晴天也热不到哪去,乱穿衣的季节。
李乐算计算计价格,没打车,搭上地铁去了小雅各布家的公寓楼。
一进大门,就瞧见谢苗和另一位安保大胡子科罗廖夫笑嘻嘻的瞧着自己。
“上午好,谢苗!”
“李先生,听说你要来,特意和瓦西里他们换的班。”
“知道你琢磨什么,放心。”李乐和谢苗两人握了握手。
“就知道您说话算话。”
“老罗宾呢?”
“等一下,我叫他。”谢苗从兜里掏出手台呼叫两声。没一会儿,一身精致三件套西装的老罗宾,笑呵呵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上午好,李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你好,罗宾,今天真冷啊。”
“可不,十七度,还有雨,这该死的夏天。”
“呵呵,是啊。我住哪儿?”
“还是原来的房间,自从您去年离开后,一直没人住。莉莉丝小姐已经把房间收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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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不过我估计只能住个两天,之后,又得去非洲。”
“奔波的旅程才能让人生更加有意义,不是么?”
“呵呵,您可真会说话。走吧。”
也没办什么手续,李乐住回了原来的房间。
在鲜花开满的阳台和陈设依旧的屋里转了一圈,李乐给家里和李富贞报了个平安,洗个澡,换了身行头,拎着两瓶牛二,下了楼。
把牛二交给一脸喜色的谢苗,拒绝了帮忙叫车的好意,李乐沿着熟悉的方向,一路晃荡着,去了LSE。
在路口站着看了眼,依旧是像公司多过学校街边校园,泛着浓郁咖喱味道,图书馆旁边免费的午餐车,排着队领饭,一脸疲惫从图书馆里爬出来的,“脏兮兮”的应付考试周的学生。
一切都没变,还是那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街口的咖啡店里,要了杯咖啡,一边嘬着,一边进了办公楼。
敲了敲挂着“森内特教授”名牌的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喊道,“请进,顺便帮忙看看门边上的小台子上,有没有信件,帮忙拿进来,谢谢!”
李乐瞧了眼,拿起两封挺厚实的信封,推门。
“给!”把信封放到乱糟糟书桌的一角,李乐瞧了眼一头白发,带着花镜,低头码字的森内特。
“谢谢!”
“不客气,咱们是从今天开始算工钱?”
“想什么好事儿呢。”森内特头都没抬,指指一旁的椅子,“你先待着,我审完这篇稿子。”
“哦。”
“噼里啪啦”中,李乐百无聊赖的从手边拿起本《缅甸高地诸政治体系》,翻看着。
好一会儿,键盘敲击的声响结束。
“路上怎么样?还顺利?”
“挺好,有吃有喝。就是,下回,能不能给换个商务舱。”
“你可以自己掏钱升舱,这来的机票给你报销就不错了,其他的,别想了。”
“小气。”李乐嘀咕一句,把书扔到了一边,“教授,咱们什么时候走?中间这几天怎么安排的?”
“大后天走,明天有一场全英社会学协会的年会开幕晚宴,你和我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