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房。
曾敏从书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和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塞到李富贞手里。
“阿姨,这.....”
“知道你最不缺这个,不过呢,入乡随俗,咱们这儿,这就代表一个心意,代表一份肯定。这个是我和李乐爸爸的。”曾敏又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块巴掌大,羊脂玉雕的玉佩,上面是一对儿天鹅。
“这个是李乐姥爷给的,不是什么老物件,只是一个老朋友雕的。姥爷和万俟阿姨去临安跨湖桥的发掘现场了,特意嘱咐我从家里拿来给你的。”
大小姐抬头,瞧着身旁的李乐。
“收着呗。”
“那,阿姨,我就收下了。谢谢外公外婆,谢谢阿姨叔叔。”
又是一个九十度大鞠躬。
“哎,不说了,咱家不用这么多规矩。”
。。。。。。
李乐开着捷达王,载着大小姐出了胡同。
“嘿,没坐过这么便宜的车吧。”李乐把空调风口偏了偏。
“这有什么?不都是坐人的?”
“得,这话说的,有股子肉味儿。”
“你在讽刺我?”大小姐捶了一下李厨子。
“哟,可以啊,进步了。”
“那你的高丽语呢?”
“哎呀,在努力,在努力。”
李富贞“哼”了声,低头,从包里拿出红包,拆开来看了眼,“噫,这里怎么还有一块钱?”
“啊,万里挑一的意思。”
“哦,真好啊,万里挑一,嘿嘿。”
看到大小姐把那一块钱捏在手里,看了又看,李乐笑道,“嗨嗨嗨,你这身家了,怎么一副小财迷的样。”
“那不一样,这是一,万里的一。这辈子,就这一回。”
“这钱分我一半啊,五五分账。”
“想什么呢,门儿都没有,不给,我放保险柜里,存着,一直存着。”
“不花了它?”
“不花!这是纪念。”李富贞把红包收好,放包里,拍了拍,又对着顶灯,仔细看着玉佩。
“天鹅诶,忠贞,一夫一妻,一个死了,一个也不活了,多好的寓意。”
“不过,你外公看起来好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李乐冲前面车闪了闪灯,一打方向,超了过去,“那可不,一年也就最冷的那俩月能在家待着,其他时候都是到处跑,基本不着家。”
“外公这么大年龄,能行?”
“他身体好的很,在办公室坐不住的,去现场,那是他的乐趣。再说,还有珊姨陪着。”
“珊姨?”
“就是万俟阿姨,我姥爷的续弦。”
“哦,哦,新外婆。”
“嘿,你刚才就说错了,我妈从来只叫珊姨的。”
“那,两人不好么?”
“好啊,就是......”李乐嘀嘀咕咕,把来龙去脉说了,“明白了吧。”
“那这个天鹅?”大小姐举着玉佩。
“或许是遗憾吧。”李乐叹口气,“寓意的美好,可现实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尤其在面对珊姨那种程度的情感面前。”
“感情,真复杂。”李富贞把玉佩也收进包里。好一会儿,才说道,“以后,你要是走了,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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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我?”
“因为,我比你大,估计会走你前面,之后,就管不到啦。”
“你啊。”李乐换挡,顺势抓起大小姐的手,十指紧扣,握紧。
“那咱们都努力点,争取活过老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