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站在芮吉士身旁。
“我又看了一遍你从本科到博士的论文。”老爷子点了点桌上一厚摞的打印纸,“从早先的偏执激进,全篇的棱角刺刃,到现在逐渐圆润沉稳,有了些气度。无关乎年龄增长,只说明这些年的堪磨,是有些效果的。”
“芮老师您过奖了。”
“这和奖不奖的没关系,别自作多情。”老爷子“哼”了声。
“是。”
“是什么?”
“是......”
“是你对法,法律,法理,有了敬畏之心。敬畏自然,敬畏规则,敬畏百姓,敬畏,代表了信仰,人一旦有了信仰,怎么活都是有灵魂的。”
“知道了。”
芮吉士又瞧了瞧李乐,“这边我和小刘打听了一下。”
“怎么说?”李乐忙道。
“可以办。”
听到这话,李乐和张凤鸾明显松了口气。
“但是,我建议你,只碰非诉类业务。”老爷子伸出手,比划着,“第一,在你还没有彻底沉淀下来之前,不要去碰诉讼类业务,能明白我的意思不?”
张凤鸾点点头,“能,能明白。”
“第二,律所成立后,暂时不要接刑事案件,还有行政类案件。主要方向是公司、经济类相关的业务和部分民事侵权案件。”
“您是说,往那种律所靠拢?”张凤鸾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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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
“第三,成立律所,你可以是合伙人,但不要担任主任。”
“这......”李乐皱了皱眉头。
芮老爷子笑了笑,“这是我的要求,他这个年纪,还不够格,还有,也是为了他好。”
“我记得了。”
“好了,就这么多。”
李乐想了想,凑过来,“老爷子,求您个事儿呗。”
“怎么?”
“你看您又是要求这,又是要求那的,可就张师兄这人缘,不好找人啊,您手头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当主任的那种?”
“我看你挺合适,要不,你换个方向,来我这里读个文凭?”
“算了,算了,我不行,现在我那一摊子还没怎么搞明白呢,这法海浩荡,我这艘小破船还是别来掺和了。”
“出息!”芮吉士笑道,“要说人,我能想起来的,你们也请不动。还是自己联系吧,志同道合的人,总会有的。”
“那成吧。”
又陪着老头聊了会儿,李乐拎着张凤鸾告辞。
临走时,芮吉士告诉张凤鸾,“勇往直前,但是也得掌握速度,懂刹车,才是真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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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你瞧我这一后背的汗。”恢复过来的张凤鸾扯了扯衣服,对李乐说道。
李乐懒得和扯闲篇,“刚才,老爷子的交待都清楚了?”
“嗯,都清楚了。还是得谢谢你,要不然,我这还以为......”
“那也是老头的面子。怎么样,现在顺了点吧。”
“感觉前面一片光明。”
“光明是光明,别忘了谁给你撑起来的这片天。”
“嗯。”
“那个,不让你干主任,你这两天想到合适的人了没?”
“倒是有一个。”
“我不懂,你觉得合适就去请。资金这方面,回头,你写个借据。”
“咱俩之间还要写么?”
“别扯淡,你丫应该是一个誓死维护契约的人。”
“行吧,行吧。”张凤鸾想了想,眼睛一眨,揽过李乐,“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