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戳了戳,正捧着本砖头书的梁灿。
梁灿指了指斜上方,金成哲的铺位。
“咋了?有事儿?”李乐做着口型。
梁灿点点头,指了指门外。
厕所门口,“大金子怎么了?”
梁灿点上烟,嘬了口,“刚吵架呢。”
“跟谁?橙子?”
“昂。”
“为啥,不中午还双宿双飞的去吃饭么,甜的腻歪。”
“事情在瞬息万变中。”
“说了?”
“嗯。还是毕业之后的去向。”梁灿叹口气。
“橙子不是被滇省高院定了么,大金子不前两天也说,找师兄的关系进了那边的民族学院当辅导员么?”
“黄了。”
“谁黄了?”
“大金子。”梁灿挠挠头,“简述一下,就是那边来电话,说是那个指标又没了,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被人顶了。”
“橙子听了,就说,不行就不去滇省高院,反正已经过了法考,拿了证,就找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和大金子一起留在燕京。”
“大金子是不是不愿意?”
“嗯,他的意思是,进高院,属于千载难逢的机会,哪能这么放弃,绝对不行。他自己民族学院进不去,就在春城找个别的工作。可他那个专业,在燕京或者沪海,哪怕他们老家都好说,可在滇省,哪有那么好找工作的?”
“就因为这个事儿吵吵?”李乐皱着眉头。
“可不,不过都是为了对方好。”
“傻蛋么不是?”
“谁?”
“俩一对儿傻蛋,你们几个也是。”
“我们?啥意思?”
“没啥意思,你去把那仨叫出来,跟我去吃饭!活人还能让尿憋死?眼睛就盯着脚底下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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