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也不气派。”
“你还能拿什么比。走,先进去瞅瞅。”
“给我留的哪间?”
“除了老太太和你三爷三奶的,随便你挑。”
院子已经初具规模,现在剩下的,就是下硬装的漆工和一部分木工活。
两人没看几眼,就被人叫住,
“哎,那俩,干嘛的?”一身短打扮的老头,耳朵上夹着根铅笔,走到两人面前。
“常师傅是吧?老李是我爸。”
“啊,小房东啊。”
“呵呵,忙着呢?”
“东厢房的抱头枋还有西厢的随梁,支窗还余点活,这漆工都进场了,咱们不能给人家添麻烦不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么。”
“哎,师傅,这个正房二楼,咋两边的比中间矮了一块?”李春忽然指了指正房。
“啊,你说这个啊。”姓常的师傅扭头看了,笑道,“那两边属于耳房,风水上讲究叫龙虎抱,高度一定都要低于正房,要不然不吉利。”
“还有这讲究?”
“讲究的可多了,你看啊。”老头手一扫院子,“这院子,原来是不合风水规制的,现在给改了改。”
“咱们老年间,讲究五行,土居中,院中为土地。天圆地方里的地方就是说方形的地有四个边、四个角,正与地,东南西北,四隅,东南、西北、东北、西南相吻合。”
“照壁影壁藏风聚气。院门朝向开在东南角上,八卦里,东南为巽,属于风门地户。万形经日,二阳一阴,户者,通天地之元气。通风采气之初,有紫气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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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角,属坤位,属煞位,坤就是厕所,用污秽之气以恶制恶。厨房居东侧,东厨司命,坐煞向生。”
李春听的糊涂,又不明觉厉,直点头。
老头有心多卖弄几句,便又说道,“教你个经验,或者是诀窍,所谓积善人家,家风正的宅门,观其房宅院落,不管新旧、大小,一眼望去,必是干净整洁,明晃透亮,让人感觉舒适协调,没有突兀,奇诡。老话说的堂堂正正。而那些家风不正的,不管屋宅再大,进去之后,总会有阴暗逼仄之感,家里布局也是东一块西一块,凌乱繁杂,怎么看都不舒服。”
“师傅,您真厉害。”李春恭维道。
“呵呵,修了一辈子房子,经验而已。”
李乐笑了笑,“师傅,那你们忙,我们随便瞧瞧。”
“诶,诶,有事儿您叫我。”
“得嘞。”
两人上了,正房的二楼,李春左右瞧瞧,神神秘秘的对李乐悄声道,“叔,这些木工师傅,可不好得罪。”
“怎么?”
“老家有句话,人这一辈子,住三种房,娘胎房,泥瓦房,棺材房。所以一是木匠,二是接生的,三是挖坟的都别得罪。”
“哟,还有这说法?”
“可不,木匠祖师爷是鲁班,鲁班是修阳宅的,木工都会鲁班术。要是得罪了心术不正的木匠,房梁上埋上铁钉,过门石下面埋脏东西或者贴符,要不就是家具上做手脚,轻则破财遭殃,重则家破人亡。”
李乐一拍李春脑袋,“呵呵,待人和善,好商好量,工钱给足,就没事儿。”
“对对对,最不能拖欠工资,损阴德。”
李春一转身,钻进最东头,有个十一二平的那间耳房,“我要这个了。”
“西边那个大的不要?”李乐说道。
“不要,西晒。”
“呵呵,成。”
刚要去隔壁,李乐就听道院子里有人说话声,“李乐说的是这里吧?”
“是吧,这不正装修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