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气正上来,我今天穿了虎头红裤衩,绝对能大杀!”
胖子掀开衬衫,从腰间拽出红色内裤一角,展示着。
“你特么就是穿金裤衩,也别玩了!”
“为什么?”
韩智从手包里捡出包烟,撕开抽出一根点了,吸了两口又摁灭在烟缸里。
“知道你今天在我这签了多少码?”
“五十?”老胡不确定道。
“五十?”韩智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签码单,拍到桌子上,“自己算!”
“五十、八十、九十五、一百一,不对,怎么这么多?”
“多?这上面的一笔笔都是你的签字,认字么你?”韩智顿了一下,手指在签码单上来回划拉,“收手吧。”
老胡额头见了汗,紧咬着嘴唇。不过片刻后,却显露出狠厉的神色,抬起头,紧紧盯着韩智。
“我再签五十,一拖五,不,一拖三!”话音未落,韩智腾的站了起来,重重一脚把老胡踹翻在地。
岔气的老胡,捂着肚子,肥胖的身躯像是一块颤动的五花肉,大张着嘴呃呃的喘着气。
“胡德路,谁现在敢把泥码给你?你特么就是个炸弹! 还一拖三,三尼玛了个比!”
“我还有矿,有矿!像上次一样,你找他们收股份,我再押出去!” 胡德路表情痛苦,说的断断续续。
韩智蹲下身,扯着胡德路的脖子,“再押?签码,我还能帮你顶顶,股份再押出去你这辈子还剩什么?”
“我能翻,能翻盘。”
“翻个寄吧!”韩智一巴掌抽过去,老胡“啊”的一声,嘴角见了血。
“包房那边你是别想再进了,这里其他人我也会打招呼,没人会再给你签码。”
“别,别,小韩,最后一次!求你,最后一次!”胡德路跪在地上,抓着韩智的胳膊,恳求道。
韩智摇摇头,“要么你回去好好经营金矿,苦几天把钱还上。我给你顶顶,拖拖时间。要么,就把矿盘出去,剩的钱够你回去养老了。”
“再赌下去,当年龙江来的那几个人的下场你也知道,这边草原风光好,扔个人进去喂鬣狗,两天,两天时间,连骨头都没,你好好琢磨吧。”
一脚踹开胡德路,韩智出了包间,来到阳台,又点根烟狠狠抽了几口。
牌桌上,是个能把人的情绪放大,激发出隐匿性格的地方,生意场上精明稳重带着些狠厉的老胡,在这里却处处显得幼稚、着急、没节制,变成了那种最容易在失控的人性。
韩智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带着胡德路进来,可又当又立,自己真不是个玩意儿。
正胡思乱想,感觉一只手拍在肩头。转身入眼,一个身形瘦削,花白头发 满脸皱纹的老头。
“丁伯。”
“找胡德路了?”
“嗯。好歹大家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不收他的矿,泥码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其他人可没你这么好心。”
“我去和他们说。”
“别忘了,如果把胡德路的矿搞到手,尔班地区就连成一片了,这么大块肥肉到嘴边不吃下去,你想当菩萨,可挡不住别人做阎王。”
“最差不能让老胡血本无归吧,给他留点回国的路费总可以?”
“你想好,别里外不是人。”
“晓得。”
“去我办公室,有人找你。”
“谁?”
“桑贾。”
“那个警长?”
丁伯看韩智有些诧异,“我以为你知道。”
韩智摇摇头,“鬼知道,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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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大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