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军阀家的少爷啊。”李乐感慨一句。
一辆黑色的敞篷路虎越野,载着李乐和森内特朝着阿鲁沙的方向开过去。
刚出机场一段石子路,略显颠簸,之后才上了一条平稳的双向车道的柏油马路。
听开车的恩杜杜说,是国内援建的,李乐点点头,怪不得路两边的水泥电线杆子,这么眼熟。
一路上道路两旁所见都是低矮房顶的平房,路边有多是脑袋上顶着东西的妇女,从大盆,到陶罐,成捆的衣服还有蛇皮口袋,还有顶着煤气罐的,让李乐不得不感慨,黑姐妹儿强健的脖子和平衡力。
越往阿鲁沙的方向开,公路两边的村镇越密集,房子也越来越高,两三层的小楼也开始不断出现。
李乐观察了一下这里的交通工具,轿车皮卡摩托车,甚至牛马车都有,但是极少见到自行车。
这斗音里瞧见的奥德彪拉香蕉的场景,根本没有。让李厨子颇为遗憾。
一堆堆的小黑哥们儿,蹲在路边,目送着路上的车辆驶过。
“恩杜杜,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
“都是干日结工的,城里就那么多活,早晨去各个工地或者厂区找找看,干一天拿一天钱,消费一天,然后再去找。”
“干那种长期的不好么?”
“那哪有时间喝酒开心找姑娘?”恩杜杜颇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所以经济不好,可没办法,我们这儿的人,天性知足常乐。呵呵。”
李乐看看森内特,老头笑道,“缺乏相对稳固的社会关系的状况是持续的,每一天的工作都是没有归属感和不稳定的。其结果就是,工作本身更加令人厌恶,参与工作本身更加令人痛苦。”
“成本收益核算中的成本不是金钱开支,而是工作中感受到的、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痛苦,时长、体力需求、环境、制度要求?”李乐问道。
“工作选择频繁性、工作中的痛苦,经济收入上的窘迫性,形成了一个难以摆脱的循环。”老爷子叹口气。
当到达阿鲁沙地界,街景又变了样,路宽了也出现了红绿灯,虽然秩序不怎么样,也有一些高楼出现,不过看招牌,都是各种酒店,在一众的平房里显得特别扎眼。
“阿鲁沙的支柱产业是旅游业,世界各地过来看动物的游客。”恩杜杜解释一句。
“哎,casino,赌场啊,你们这里还有?”李乐瞧见一个招牌。
“有,怎么,有兴趣?”
“算了,没那爱好。”
车子又开了一段,拐进了一条小路,冲着路尽头一个西式庄园一样的地方,一头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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